翊王朝政繁忙,少有踏足御花园中,本只是挑今日天气好,又逢儿子兴起让他们在此比上遭,却不想运气如此之差。
“忙碌之余出来散散心罢。”沈醇观母子二人神色,微微笑,踏足到那凉亭之中坐下,他取过杯盏,便有宫人谨慎上去奉茶,杯盏在手中把玩,沈醇目光移向那箭靶道,“陛下箭射不错。”
皇帝未坐,臣子却是先坐,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不敬,但在场之人无敢置喙什,只有简怀之欲言又止,却是又将肚子里话咽回去。
如今朝中翊王之势形同帝王,军队,朝堂和民心都握在他手中,便是陛下也只能避其锋芒。
太后闻言勉强笑道:“翊王谬赞,不过是小孩子玩具。”
虽是距离甚远,可是已然瞧见,避无可避。
“拜见翊王爷。”三位宫女捧着果盘匆匆到近处行礼问安,面色上带着谨慎小心,看便是太后宫中人。
“起来吧。”沈醇抬手,回身再看凉亭处,那里比试已经停下来。
既是察觉,不见确不行。
沈醇负手走过去,之前欢声笑语早已不见,宫女纷纷跪地行礼,连本是坐着太后都站起来,容色虽是端庄,可是眸中难掩紧张之意。
用帕子擦着太阳晒出薄汗。
“怀之,该你。”凤飞白朝着那等候在侧少年说道,“你若不能胜,朕可是要罚。”
“臣自然不会输。”那少年掂着弓说道。
简怀之,简阁老嫡孙,曾经是十六皇子凤飞白伴读,新帝登基,仍然伴随左右,年岁不过在十岁左右,却是生比小皇帝高出大半个头,俊朗帅气已见端倪。
那少年执弓,搭箭便射,行动敏捷,同样箭箭皆中靶心。
“哦?原来如此。”沈醇看着那唇红齿白小皇帝笑着说道,“陛下方才说是平局,怀之若是输要罚,罚什?”
他说平局,太后便知他并非是初来,而是在旁自然看许久。
凤飞白知道这是僭越,却也知道抵抗是没有用,他看眼母后,未得什提示时开口道:“若是怀之输,便要替朕书写太傅布置抄书。”
他面颊微红,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既是平局,那便再比过。”沈醇并
“拜见陛下,拜见太后。”沈醇行到近前拱手行礼。
“爱卿平身,不必多礼。”凤飞白握着小弓手收紧,目光却是止不住往沈醇身上瞧。
“翊王不必多礼。”太后走出凉亭,宽大衣服若有似无遮住凤飞白手中小弓道,“翊王今日怎有空来御花园中?”
她虽贵为太后,却也并非是稳妥之位,丈夫死,母亲荣耀便要靠儿子来给,可幼子尚小,并无自保之力,若是着不慎,只怕跌下高座不过是眼前事。
她虽感激沈醇两次相救之恩,却更加畏惧于他。
“怀之射不错。”太后同样夸奖道。
虽都是中靶心,可明显有些不同,小皇帝白皙小脸上明显带着不服:“此为平局,怀之要再比过。”
“再比就再比。”简怀之微微抬起下巴道。
年少相伴,新帝年幼也无架子,相处不似成人,倒是随意很多。
沈醇看轮,并不想多做打扰,转身行走数步,却是对上捧着果盘匆匆赶来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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