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特使臣,雍朝拜见陛下该以跪礼。”太监总管说
沈醇抬手,自有人捧上个匣子奉上来,打开其中却是串佛珠,其玉质细腻,在烛火之下令人忘俗。
“这是?”
“此佛珠乃是羊脂暖玉所制,108颗佛珠之上乃众佛之像,请太后笑纳。”沈醇说道。
羊脂暖玉乃天下珍物,触手生温,制成108像佛珠更是世间少有宝物。
太后将那佛珠从匣中取出握于手上,本该觉得高兴,却不知为何觉得有几分烫手:“多谢翊王,此物甚合哀家心意。”
“翊王忙碌,哀家自是体谅,不必多礼。”太后说道,“快坐吧。”
沈醇落座,有太监传唤,歌舞之声这才响起。
声音靡靡,酒香弥漫,群臣贺寿。
京中寿礼,无非是金玉挂画类,再有寿山之石,似乎就图那个热闹。
群臣与宗族亲贵送完,便轮到上座之人,沈醇未动,凤飞白招手,有太监取来副卷轴,当众打开。
太后寿辰在即,又逢蛮族使臣进京纳贡,太后不喜奢靡,为免无端浪费,特许蛮族使臣可入寿宴之上纳供。
为备寿宴,宫中忙碌起来,各地果蔬进宫城,乐宫之中日日歌舞不断,只为太后排练贺寿之舞。
宫宴整整筹备半月,虽不是金丝玉帛,重重奢靡,却也是鲜花盛开,看便觉得热闹至极。
宫宴开,群臣先入其中,再过刻,年轻帝王携太后入内,群臣拜见,只是待帝王扶着太后入座,宫宴之上仍然没有丝竹管弦之声。
直到宫门外辆豪华至极马车停下,车凳急忙摆放,车中之人从其中迈步下来。
礼佛之人本不该掺和生杀之事,可这后宫之人礼佛,却是因为手上染太多血。
贺寿之后,礼乐之声未停,又有太监高声传扬:“传蛮族使臣觐见!!!”
宫宴推杯换盏举动皆停,大殿之外迈入数人,虽皆是身着礼服,可是衣服样式还有那些梳起小辫子都让群臣投去异样眼光。
使臣皆是身量颇高,皮肤晒黝黑之人,他们到近前,躬身行礼:“拜见陛下,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们雍朝语说并不熟练,但是群臣也皆能听懂其意思。
卷轴极长,需两人托着打开,其上水墨细腻,色彩鲜明却不秾艳,愈发显得那观音慈悲爱世。
“此画为儿臣亲手所画,以供母后礼佛之用。”凤飞白起身道。
“极好。”太后看着那观音图道,“陛下有心。”
皇室最不缺金银玉器之物,最缺反而是真心和用心。
此画出,群臣皆是赞誉,只是目光皆是若有似无落在沈醇身上。
“翊王爷到!”声传唤,远远宫廷之中声又接着声。
凤飞白坐于帝位之上,袍服下手指收紧,他看旁边太后眼,得其微微点头后看向那从大殿之内走进来人,眸中闪过抹复杂之色。
不论何时何地,这人皆是目光所及之处最耀眼存在,只是今日若事成,这身蟒袍玉冠,却是再不能加于他身上。
群臣皆起,虽不像对着帝王行那跪拜大礼,却也是人人恭谨至极:“参加翊王,翊王千岁。”
“诸位平身。”沈醇迈上台阶,在太后面前站定笑道,“臣来迟,贺太后万寿无疆,请太后万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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