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菱告退,殿中只剩母子二人,太后看着凤飞白长叹口气道:“陛下可是怪母后擅作主张?”
她飞白向来对他亲近,如今日这般态度冷淡极是少有。
“母后着急,朕心中明白,只是朕无此心。”凤飞白缓语气道。
他是幼子,出生时母亲已是高龄,据说产他时母亲疼天夜,数度昏厥,险些性命不保才将他生下来。
生养之恩大过天,凤飞白自然愿意谦恭孝顺,母后年迈,寿数不知几何,着急看他娶妻生子也是正常。
凤飞白坐于高座左侧道:“不必多礼。”
帝王声音中透着冷意,穆菱微微抿唇,平身时看向帝王,虽被其眸中冷意所摄,却是面红心跳不已。
她平生所见男子,竟是无人能够出帝王之右。
太后本是观着她面色,见此情景看向凤飞白道:“陛下,这是穆阁老嫡孙女,今年刚刚十六,平日甚少入宫,哀家近日空闲,便让她在宫中住上段时日,也是解解闷。”
未出阁女子被召进宫中是何意,天下人皆知,只是凡事总要挑选个好由头来做。
仅来源于奴才恭敬,更是手握大权,令行禁止,从前不安好像都在慢慢消弭,掌管天下事宜多,有些事情再也不会如最初那般犹豫不定。
他大权在握,母后似乎也变得心安起来,不似从前般惶惶不可终日。
“嗯。”凤飞白轻轻应声,踏入太康宫中。
宫中切布置仍然从简,并没有过奢,檀香味道弥漫,更让这里多几分清净之意。
凤飞白每每来此都觉得安静,可刚到正殿门口,却是听到里面说话声音。
只是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此事不可,他有心上人,不愿意辜负他,也不愿意像父皇那样召个又个女子,让她们在宫中如母后般,枯坐着等待他临幸。
“陛下可是顾忌翊王?”太后叹息道,“如今陛下已然开始掌握朝局也不成?”
“此时最是关键,不可轻忽懈怠。”凤飞白开口道,“待此事成,再言其他。”
“陛下心中有决断便是,哀家只是想着,若多穆
穆阁老乃是朝中重臣,其子多在朝中,身居要职,穆家姑娘也是做皇后,只是凤飞白心中,能居于他右侧之人从来不是女子。
“母后若是喜欢女孩儿,从宗亲之中抚养二便是。”凤飞白面色不显,话语却是让穆菱白脸色,“未出阁女子贸然进宫,若是惹出什闲话来,也是有损清誉。”
两年之期将至,他虽烦恼于每每需要推拒母后选妃好意,可心中欢喜雀跃,只恨时间不能过再快些。
只是没想到不能选妃,母后却想这样主意,若是让那人知道,以为他改心思就不好。
“菱儿先去偏殿休息吧。”太后闻言,心中叹口气说道。
“陛下驾到!”太监总管高喝声。
殿内声音安静下来,太后略带欣喜声音已经传出来:“陛下来。”
“太后……”另外声却是年轻女子声音。
凤飞白步伐顿,却是深吸口气重新踏入其中,他给太后见礼,而那年轻女子却要给他见礼:“菱儿参见陛下。”
女子身粉衣,生娇柔,声音更是含羞带怯,观其头上珠饰,便知家中官职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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