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兄伺候你如何?”沈筠伸手扶起他,让他靠在柔软枕头之上,拿过那夜壶时,观幼弟神色道,“为兄也不能看?”
“自然。”沈醇说道,“不想给人看便不给人看。”
“是,你说有理。”沈筠知他向都是这个脾气,只将夜壶放入,拉下床帐道,“那你自己来,若要帮忙,只管开口。”
视线遮挡,沈醇拿过那看起来颇为精致小巧夜壶。
男人上厕所彼此其实没有什
丫头在外守着,闻言取来夜壶道:“来服侍少爷。”
这种时代自然有男女大防,只是丫头自幼服侍,若是主人兴起,还可纳为通房,彼此之间自然是没有什男女大防,应皆由其伺候。
可别人没有,沈醇有。
“不必,自己来就是。”沈醇说道。
沈筠眸色微深,笑道:“醇儿对她们还害羞。”
“不吃。”沈醇深吸两口气道。
“不吃便不吃。”沈母说道,“筠儿,扶着他躺下吧,吃药怕还是要睡。”
“是,娘。”沈筠扶着幼弟躺下,伸手拿过帕子给他擦擦脸上泌出汗水道,“醇儿想要什,竟肯吃药。”
“还没有想好。”沈醇半阖着眼睛道,“待想好再说。”
“好。”沈筠笑道。
那种,不过弱冠之龄,已有冠绝天下之态。
渣?确实。
但对于这种时代人而言,三妻四妾皆是寻常,侍卫下人就是低人等,阶级分明。
居于高位,难免习以为常。
事情始末不能全部根据原世界线记录来,想要处理这件事情也得等他养好身体:“什都给?”
“此事岂是她们能看。”沈醇轻哼声道。
床榻之上东西皆以丝线织就,色泽明艳而料子柔软,少年长发散落其上,额前发丝微微濡湿,本来涣散桃花目已恢复些许神采,看起来又有精力任性。
沈筠肖父,而幼弟肖母,模样生精致而多情,眉宇间有着男子英气,不至于让他人错认为女子。
可在幼时,沈筠是当真觉得自己幼弟比那些小姑娘们还要漂亮,也度以为娘给他生个漂亮柔弱妹妹,直到后来长成,才知是幼弟。
可不管是妹妹还是弟弟,也不管他脾气如何大,只看其貌,便是被他惹出火气,总也能咽下去七分。
屋内再度陷入安静之中,药效翻涌,沈醇再度进入睡眠,这睡就是整天。
晨光乍亮,沈醇总算觉得身上松快很多,只是微微动身时觉得有些内急。
“醇儿,可是醒?”帐外传来男人问询声。
床帐从外面掀开,沈筠看着他睁开眼睛道:“想要什?”
“小溺。”沈醇说道。
“自然。”沈筠说道,“快喝药吧。”
沈醇沉默下看向沈母,沈母笑下,用勺子舀着药汁送到他唇边,沈醇摇下头,拉过那药碗放在唇边,闭眼,屏气直接喝下去。
药极苦,苦涩滋味让他眼角微酸,竟是泛出泪花。
沈醇微微滞下,他当然不至于喝药喝眼泪汪汪,会有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副身体泪腺相当发达。
“咳咳……”沈醇喝完药,连咳数声,沈母帮他擦着唇角,取过旁清水帮他漱着口道,“这糖莲子当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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