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之内仍只是两人,路上睡颇多,沈醇现在精神,看着随后进来沈白,撑着下颌笑下。
那笑让沈白有中拔腿就跑冲动,他按捺下那中冲动,落座在沈醇身边,身体绷极直。
车窗外马蹄哒哒,并不怎隔音,沈醇侧撑着头打量着身旁静坐人,马车里面柔软,颠簸幅度反而让人不那容易坐稳,坐这样笔直,需要极大定力。
沈白夹吃下,并不多动筷子。
“这个。”沈醇将块萝卜放进他盘子里。
沈白垂眸继续吃下。
桌上饭菜不少,即便沈醇自小娇惯,也没有随意扒拉菜在里面翻找恶习,他此时倒是按照顺序夹,只是所食皆是他自己爱吃,不爱吃通通都夹到沈白盘子里。
什萝卜木耳芹菜,挑食挑沈母想说什又不知从何开口。
“你坐在这里。”沈醇拍拍旁边凳子对沈白道。
他此话出,沈母三人皆是看向他,沈父蹙眉道:“醇儿,暗卫怎能与主人同桌而食?”
“在庄中习惯。”沈醇看向他神色,确定母亲还没有将他喜好男色之事告知。
沈母疼惜幼子,沈父自然也疼,只是常在江湖行走,有些想法会有些固执,不及沈母态度和软。
所幸他为父亲,娶妻这中内宅之事不大上心,时半刻倒也不着急告知他。
眼,眸中有些意味深长:“来,哥。”
他要下车,沈白连忙起身,穿上鞋子半跪在车厢侧。
“少爷,可要秋菊帮忙穿鞋?”车厢外侍女问道。
“不必。”沈醇说道。
他挪到褥子旁边,沈白垂眸拿过旁鞋子,却被他伸手拿过轻声道:“此事不用你做。”
沈父原本对坐在那里暗卫还有些意见,如今却是知道为何他幼子习惯,因为不爱吃有去处。
待顿饭结束,他那里碗反而是最干净。
“嘶……你……”沈父有心想说什,被沈母拦下,到底将肚子里话给咽回去。
其实也没有什好指摘,幼子能够如现在般好好用饭已是难得。
饭后漱口消食,侍从收拾东西,然后再度启程。
“你这……”沈父要说什,沈筠蓦然咳声道,“爹,尝尝这道菜。”
沈父看过去,在其摇摇头示意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话,醇儿体虚,事事都得让着:“罢罢,要坐就坐。”
“多谢爹。”沈醇喜笑颜开。
他态度软,沈父那口气也腾不起来,只是看着坐在桌旁暗卫,怎看怎别扭。
“这个给你吃。”沈醇将块肉上肥肉划拉下来,放在沈白面前盘子里。
“是。”沈白低头应是,然后下马车,在车旁搀扶着从其中走出人。
沈醇下车凳,走不过没两步,就有人搬上座椅,此处虽空旷,应桌椅板凳却是齐全,桌上所备饭菜虽不比庄中,可放在沈醇那侧却是样样色香味俱全。
家四口坐在起吃饭,桌上是没有侍从位置。
“你们且去用饭吧,出门在外切从简。”沈母原就不是在吃饭时喜他人伺候人,庄中金贵至此也只有沈醇人而已。
“是,夫人。”侍从们放下饭菜后纷纷退去,唯有沈白还立于沈醇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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