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人间年,赤月仙君不过在府中待三个时辰,便察觉沈醇气息重归。
他缓缓试探,只见沈醇人时微微松口气:“清绝仙君没来。”
“仙君有事先走。”沈醇笑道。
对方非是有事,而是明显不想来这姻缘府,似乎知道此处之人畏惧他如虎,非必要绝不前来。
虽是看起来冷漠如冰,可其实
“这次为何不救?”白竺问道。
“在下救人看心情。”沈醇笑着起身,掸掸衣服笑道,“仙君,们可离开此处。”
宅院之中哭泣声不断,却被抛在身后。
赤月口中说极难材料,在沈醇这里却收集格外快,只是人数颇多,难免来回奔波。
每滴泪都有段悲喜,白竺跟随在他身边,这些人沈醇有时救,有时不救,连白竺都弄不清楚他救原因为何,若是真要揪个出来,好像也只能说是心情。
他们绝非是同路人。
沈醇也不劝,只看着宅院之中,月黑风高,锦衣男子从外攀爬进来,落地时拍拍身上尘土,未动几步,却已然被举着火把家仆围住。
威严中年男子拎住他耳朵揪进祠堂,里面传来责打声音:“让你不学无术,让你吃喝嫖赌!今日又做何事?”
“老爷,不敢打,廉儿他身子弱。”
“他今日去做何事,你来说!”
,唯有内衫在身,而楼下片纷闹,片刻连屋外有热闹起来,门被敲响,盈月放好那两枚金锭,开门时却见鸨母拿着她红衣进来:“你这衣服扔真是巧,可吓着不少客人。”
茶楼之上,沈醇握着那清净瓶看看道:“这滴能用。”
“此事会沾因果。”白竺说道。
“在下不畏惧因果。”沈醇将清净瓶收起来,“沾便沾,即便满身因果,在下也承受得住。”
白竺不再多言,对方身上颇有慵懒洒脱之态,且无所畏惧,但与自己道是不同。
人间三月,七个瓶中每个里面都漂浮着十滴眼泪。
数千人筛选,有成功自然也有失败,东西摆在面前时,白竺竟有种比与魔界征战还要疲累感觉。
“十份可够?”沈醇问道。
“嗯。”白竺应道,“足以。”
若再不够,就只能寻觅其他方法,外力只是辅助,道心若想稳固,还得看自身心境如何。
“就是去文秀姑娘家,那姑娘不识好歹,少爷就……”
“身子弱?身子弱还能欺负别人!”
板子声音不断,蓦然妇人声泣音破空:“老爷,你把他打死!!!”
“儿啊!!!”
滴泪落在沈醇手中清净瓶中:“此泪绝怒。”
两人离开茶楼,枚碎银落在桌上,小二路过时看着动用茶碗麻利收拾着:“这桌有来过客人?应该来。”
离开此处,沈醇又落于座宅院上方,在屋檐之上随意撩起衣摆坐下去:“仙君自便。”
白竺站在旁负手而立,并不如他般似乎随时随地都能选择最舒适姿势。
仙界并不允许仙人随意插手人间事,可眼前人所行之事是为他,又犯不上为如此小事而申饬,但白竺在他身上看不到什规矩,他似乎并未将仙界条例放在眼中,颇有些不顾后果,肆意妄为。
无规矩不成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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