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雨水弄有些朦胧,却足以让他看清正撑着伞人。
水墨发,极漂亮唇与眸,清净像是仙人。
男人想到此处,已然因为伤势而晕过去。
白竺摸到腰腹处,轻轻按压着伤口,确定是剑伤后起身,从旁摸索到止血药草,随意捏碎后覆在伤口处,从怀中取出布条将那处包扎好,摸索着对方手臂将人勉强搀扶起来。
手举着伞,另外只手还要搀扶着人,白竺不过挪动步,身上人就有掉下去迹象。
凡人寿数太短,至少对于仙人而言寿数太短,短到甚至比不次调息,次闭关,如果只是简单亲情爱情和友情,在回到仙界时,那些感情在漫长生命中甚至激不起丝毫涟漪。
若想体会,唯有刻骨铭心,才能够在其中留下些许记忆。
他不可能让他去跟别人有任何牵扯,那这个劫只能他来给。
白竺在第二日醒来时似乎恢复正常,他又开始研读医书,趁着雨天打着伞去崖下,拿过那处竹竿打着树上果子。
果子带水落下,白竺在地上草丛里摸索着,捡起枚又枚,正摸索到处时,闻到些许血腥味,摸到对方体温。
面天已经进午夜,正是凉时候,沈醇待在他旁边看着他,看向被子时迟疑下,他抽出折扇,轻轻扇动,那屋外本来飘落雨丝被风席卷,直接落在白竺脸上身上。
本来有些昏昏沉沉人蓦然惊醒,摸索着凳子站起来,下意识叫着:“沈醇,门没关。”
话出口,他整个人直愣愣站在原地,抿下唇,将凳子默默搬回去,关上门,在片漆黑中自如躺上床。
身体蜷缩,紧紧抱着被子,屋里已经没有另外个人呼吸声音,安静像是座坟墓。
白竺试图抱紧自己,却发现毫无作用,他本应该习惯地方却变得前所未有陌生,本来清闲时光变得前所未有难熬,他甚至在想他到底是如何在这里度过那十八年。
可若是放在这里,雨水冲刷后定会没性命。
那日让沈醇在艳阳下,bao晒,实属不该。
白竺想到此处,将手上伞放在旁,两手撑住男人朝着房子所在地方挪过去,雨水冲刷,那长发与衣衫全部贴在身上,在雨中深脚,浅脚踩着,又沾不少泥泞。
白竺费力挪动着,支撑着另外个男人全部体重,才知道当初沈醇压根没将重量放在他身上,也才知道当初对方有多体贴。
即使从未看见过那人,多日相处,他也知那人温柔是浸透在骨
白竺微怔,却听到对方声音
“救…救……”那人说道。
不是沈醇。
白竺轻松口气,心里又沉些,他举着伞遮着那人,手指摸到鼻端,在感受到些许温热气息时道:“伤在何处?”
“腰腹……”男人在伞遮挡下,勉强睁开眼睛。
那人将他从冰冷水中捞出来,现在又将他重新放回去。
白竺勉强平复着呼吸,在片难过思绪中睡过去。
沈醇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有些发红眼角,轻轻摸摸他脸颊。
【宿主……】521觉得有点儿心疼。
【这是他劫。】沈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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