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白竺放低声音道。
“他受伤时,你也待他如此冷漠?”魏舒白问道。
白竺想起自己初时对沈醇态度,心中有些愧疚:“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魏舒白知道自己不能如何。
“好,你好好休息。”白竺说道。
沈醇应声,翻身闭上眼睛,他倒不是不想跟白竺说话,只是中间还隔着个人,有些话不想讲给对方听。
屋中又恢复安静,白竺闭上眼睛,听着屋中两道呼吸声,个是魏舒白,另外个则是沈醇,他呼吸有些绵长,明显已经睡熟。
魏舒白躺在桌上,本该好好休息,到此时却毫无睡意,敌人找到他踪迹是回事,这二人全然当他不存在是另外回事。
即使那睡在榻上人言行好像都没有针对他,可他仍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排挤他,宣告着这里领地权以及那躺在床上人归属权。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对夫妻也是有人信。
“多谢阿白。”沈醇笑道。
应东西需要慢慢整理,沈醇带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
多出人,果然是有些麻烦。
夜色渐深,那桌上东西总算收拢好,白竺上床,沈醇则脱去鞋子上榻上,魏舒白蹭上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自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
介绍过去,白竺虽心中喜悦,注意力却未全然放在上面:“这次要在谷中住多久?”
“那要看大夫你肯留多久。”沈醇看着他笑道。
“你要住多久,便留你多久。”白竺说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直在。
“倒是想久住,只是这里多个人,就这间屋子,他住榻上,住哪里?”沈醇看着旁魏舒白道。
狼子野心,他是,那个人也是。
只是他如今势弱,不在自己地盘上,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
魏舒白翻着身,屋里响起些许吱呀声音,这长桌到底不是用来睡人,个大男人躺在上面,难免会有些不堪重负。
白竺微微蹙下眉头,有点儿想让对方快点儿离开:“你轻声点儿,别扰他。”
魏舒白本还按捺着思绪,此时却有些心头火气:“如今是伤患。”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笑。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几下。
“睡不着?”沈醇听到他翻身声音时问道。
“这几日总是下雨路滑,睡有些多。”白竺说道。
“那先睡,这几日都在赶路,有时候直接睡在树上,困不行。”沈醇打个哈欠道。
白竺捏着香囊手微顿道:“他平常都住桌上,那榻还是你。”
魏舒白看向此处,默默别开视线看向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个人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
那个榻也是他独属。
友人……呵……
那人进来时谷主脸上喜悦太过于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自如,宛如在自己家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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