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榻上,若真将他放在地上,他这伤个月都好不。”沈醇包扎好后去净手道。
“那你要睡在何处?”白竺蹙眉道。
“屋梁哪里都能睡,不拘泥于睡在何处。”沈醇抬头看着屋梁道,“放心,定然不会压塌你这房子。”
“非是担心你压塌房子。”白竺只是不忍他住在房梁之上,他摸索着床榻开口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与同睡这张床上。”
虽然他这床不算太大,可躺下两个人却还是可以。
“嗯,他伤口恐怕加深。”沈醇说道,“你不用下来,来处理就行。”
“你能治伤?”白竺问道。
“这次带不少金疮药,要不然这大雨天里从哪里给他找治伤药草去。”沈醇蹲身,将魏舒白扶起来,说声得罪,直接将他拎起放在旁榻上。
白竺看不见不便,沈醇却没有什滞涩地方,直接拿起剪刀将那处剪来,弄干净原本药草,然后将金疮药洒上去。
魏舒白疼面上全是冷汗,咬嘴唇发白:“这真是金疮药?”
因为他对于此处只是过客,对方对他态度也远不如对今日所来之人亲厚,不能对比。
白竺觉得莫名,魏舒白心里忍耐着烦躁之意再次翻身,那长桌咯吱声,在他心神提起时候晃晃,本已平复,就在他慢慢松下心神时候,不知哪里噼啪声,整张桌子直接塌下去。
轰声传出很远,仿佛连这木屋都要抖上三抖,即便是酒醉之人都能在此时吓得清醒,更何况只是睡觉。
白竺蹙起眉头起身道:“你做什?”
沈醇睁开眼睛,从榻上蓦然坐起,剑身在他起身那刻直接抽出,划破夜色般,直接架在趴在地上半晌无法起身魏舒白脖子上:“你在做什?”
魏舒白本还在深吸气平复着疼痛,闻言转头道:“不行!”
白竺蹙眉道:“为何?”
魏舒白看向沈醇道:“他若对你有何心思,岂非占你便宜。”
白竺微怔,握着被角手微微收紧,若沈醇对他起心思……他们是友人,他
“当然,虽然有些疼,不过见效快。”沈醇洒好药粉,直接将那处包扎起来,“阁下莫非怀疑会害你不成。”
魏舒白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若真想害你,索性这谷底无人,直接抹脖子埋在谷中,无人能够察觉。”沈醇笑道,“费不上这个功夫。”
魏舒白颇有些无从反驳,却也觉得对方性情颇有些大胆,他已知他是皇室中人,却能够轻易说出杀伐话,可见是有不臣之心。
白竺留意听着那处动静道:“你将他放在何处?”
魏舒白从未如此时这般狼狈,可那架在脖子上剑寒气逼人,他只能勉强整理着思绪,忍着那份羞赧道:“桌子塌。”
“哦?”沈醇自然看见,但是样子还是要做,他轻笑声收起剑,拿起火折子点燃油灯,看着趴在躺在断裂木柴之中男人道,“阁下可有伤到何处?”
他话语虽是关怀,可魏舒白却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伤口恐怕震裂,疼厉害。”
沈醇看向他腰腹,他倒也没有说谎,那处本来干燥布上渗出不少鲜血。
“桌子塌?”白竺摸索着想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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