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白竺真心,先要除掉沈醇,没沈醇,白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将新寻到雪灵芝给白竺送去。”魏舒白说道。
“那血皮参呢?”侍从问嘴,看到他目光时连忙低下头去,“属下多嘴。”
“隔段时间再送。”魏舒白唇角
“那是那人不知好歹。”报信之人说道。
可下刻他就被魏舒白踹倒在地,魏舒白居高临下道:“他岂是你能说!”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连忙爬起,头叩在地上道。
“滚!”魏舒白说道。
那人连忙退下。
“宫中点心虽精致,却未必最好吃。”沈醇握住他手道,“这京城最好吃,当属坊市。”
“不是说最好厨子皆被请进宫中?”白竺顺着他力道站起来道。
“宫中厨子会确实多,可讨人喜欢无外乎那几种,都是合乎后宫口味。”沈醇在门口跨过道,“脚抬高,小心门槛,坊市之中面向是百姓,可做生意你争抢,自然只有最好那味留下来,带你去尝尝。”
“好。”白竺抓紧他手道。
他们离开太子府时,消息便已经报到魏舒白耳中。
太子殿下从宫中带回来点心,陛下亲赏。”侍女提着食盒进来,目光悄悄从坐在那处沈醇身上打量过,温柔行礼道。
若只是魏舒白送,白竺自可拒绝,可是提及龙椅之上人,便不能推拒。
“多谢陛下,多谢太子。”白竺起身道。
侍女送上点心退下,沈醇打开食盒道:“倒是精致很。”
“于而言,食物只需入口能食,无需精致。”白竺说道。
日过去,夜色渐深,魏舒白立于楼上,听到侍从汇报:“太子殿下,他二人回来。”
灯笼光布在长廊上,那二人从侧门而入,沈醇只手上拎着数包东西,另外只手则牵着白竺,偶有停顿,乃是提醒他何处应该注意。
他二人皆生出色容貌,并行时宛如对再合适不过璧人。
白竺虽不能视物,与他言谈时神情却柔和而倾慕。
魏舒白看着他们进来,又看着他们相携远去,负在身后拳头紧紧握住。
报信之人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说完,只敢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下,而在他面前,魏舒白负手而立,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孤对他片真心,竟不能得他丝毫心意。”魏舒白看着这奢华太子府邸道。
放着宫中奢华不要,偏偏要那宛如草芥般人,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但也因为如此,白竺才与他人不同,其他人倾慕他,看重他,不是因为他身份,便是因为他样貌,而白竺什都不看,那片真心才实属难得。
那本该是属于他,偏偏被人抢先。
“这几日他送东西都快将此处塞满。”沈醇将食盒重新盖上,谁也没有去碰那盒点心。
“无所谓送什,不过是在他地方搬来搬去,到时候离开样也不会带走。”白竺说道。
沈醇失笑:“这分明应该是先吃醋,你怎生起气来。”
“他既知你二人定情,便不该再插足。”白竺轻声道,“如此行为,实在不堪。”
虽然不堪,却不得不忍,如此怨憎相会,实在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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