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王被宣召时,消息便已经传出去,他进殿时见皇帝脸色,却不惊慌,而是恭敬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可知罪?”老皇帝怒气上涌问道。
“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可父皇身边那个狗奴才心向着魏舒白,他也去过太子府,难道未曾疑心?”
“不过是画像而已,即便非是亲生,父皇看见这样似元后美人,又岂会不动心,即便他魏舒白再天降祥瑞,如今也还不是皇帝呢,跟父皇争,他争不过。”
画卷被收拢在盒中,辗转进入宫廷,被呈在老皇帝面前。
“陛下,茂王殿下说新得样绝世宝贝,想要让陛下观。”宦官说道。
“绝世宝贝,这天下有何绝世宝贝是这宫中没有。”老皇帝虽如此说着,却还是打开盒子,从其中取出画卷。
茂王看着画中人久久不语,其他人皆是有些疑惑:“难道皇兄也看中这美人?”
“虽是生好,可若与太子争抢,只怕是不成。”
茂王拧眉道:“非是如此,你们年岁尚小,未曾见过元后,这画中人跟元后生至少有八分相像。”
“皇兄意思是太子是想念故皇后,才会找几个极像?”旁边人问道。
“元后去时太子不过三岁,哪里记得清,父皇伤怀,次见元后画像,悲从中起,病三日,自那以后,宫中再无人敢做元后画像,魏舒白应是不记得。”茂王说道。
到本王也能做到,魏舒白想要美人,本王却不想要。”
“是。”侍从抬头问道,“殿下可要见见白竺画相?”
“不见,不见最好,免得本王也着什道。”蔺王说道。
他不想看,其他人却对此事有着好奇心。
画卷在双略显粗糙手中打开,几个皆是穿着华服人同时看向画中白衣人。
画卷展开,其上美人栩栩如生,仿佛能透纸而出般。
“放肆!”老皇帝看到时却蓦然站起来,面有怒容,“谁许他如此放肆!”
天子怒,整个大殿上人皆跪下来:“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宦官匆匆从地上捡起那副画,在看到其上人是谁时连忙跪在地上,颤抖道,“茂王殿下怎敢如此呢?”
“看来是朕太宽厚,叫他过来,朕要他给朕个解释。”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说道。
“皇兄意思是?”旁边人同样蹙起眉头。
“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也未必就是,但尔等不觉得魏舒白跟父皇还是元后都生不太像?”茂王握紧画卷道。
“若是如此,莫非……”
“不会吧,混淆皇室血脉可是灭九族大罪,况且魏舒白出生那日天降异象,否则父皇也不会疼宠这多年。”
“若真是,魏舒白必死无疑。”茂王将手中画卷合起来道,“们得想办法将此画卷送到父皇手中。”
墨发如烟,眉眼生极精致,从画卷上看不出眼盲,反而能看出那身避世清冷。
作画之人画技极好,人嘶声道:“果然生不像是宫中那些庸脂俗粉。”
“你若这样说,你母妃也是庸脂俗粉。”旁边人推下他脑袋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跟以往所见皆是不同而已。”
“皇兄觉得呢?”旁边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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