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帝抱着他僵硬尸体哭喉咙干哑,冠冕之上流毓晃动,竟是断下来,沾染着血迹,滚落到朱徽丞脚边。
他看着朝阳中哭泣父皇,弯腰捡起那枚珠子。
权势争夺总是掺杂着鲜血,得到权势,但总有他生都无法得到。
他苦苦追求,太子生来便全部都有,他拥有着那些,也被人羡慕和嫉妒拥有着那些,有人冷眼旁观,有人筹谋算计,只想将他拖下来。
即使到生命末路,即使被最信任人背叛,他眸中仍然如既往傲慢和疯狂:“孤才是天子!”
眼睛闭上,他明显气力不济,商眠玉丢剑开口道:“殿下,天子该称朕,您始终不是。”
朱徽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道:“那又如何。”
气息绝,他到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任何过错。
即使下修罗地狱,也绝不低下头颅认错。
得意之色配着帝服,踏上龙梯,手扶在龙椅之上。
只要坐上龙位,就是当之无愧帝王。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坐上去,因为那剑是从他背后刺出。
那生傲慢太子唇角滴着血,转头时候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青衣飞扬,朱徽峥跪在龙椅下面,看着拔出剑人捂住心口位置道:“眠玉,你也叛……”
余晖中看着那处出神。
“王爷在看落日。”新迎娶珉王妃替他系上斗篷。
“落日余晖,红霞满天,很不错。”朱徽丞说道。
“虽然漂亮,却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珉王妃淡笑着,她虽是门第不显,可却有着颗七窍玲珑心。
“你乃是知己。”朱徽丞说道。
“你这个人……”商眠玉跪在他身边,泪水已经落下。
曾经他也瞻仰过这人英姿,做太子高高在上,恣意无比,行走之处皆是威重,无人敢犯。
世人皆辱骂他,唾弃他,但或许在某些时刻,他们也在羡慕他任意妄为,只是他们开始就没有那样机会。
“峥儿!!!”明宣帝踏入宫廷时高喝声,急匆匆踏上帝位,已是老泪纵横,“是谁?!”
“峥儿,峥儿啊……”
“是你自己让自己众叛亲离。”商眠玉提着滴血剑道。
他手生只提笔,连只鸟雀都不忍心杀死,如今却杀人。
“那又如何?”朱徽峥看着他笑满口血不断淌出,“背叛便是背叛,不管是何后果,孤绝不后悔!”
“你简直疯魔。”商眠玉看着他道。
“你懂什?”朱徽峥硬撑着身体,伸手扶着那龙椅,即使次不成跌落在地,也仍然缓慢爬上去,靠坐在其上时候,鲜血已经潺潺顺着他袍角流出,染红龙椅。
太子掌权就如果这落日,他已经完全没顾忌,出行也如同帝王,而这正触在明宣帝死穴。
落日格外明亮,红霞满天,衰落时候却也格外快速,就好像转瞬之间就已经摆脱不地平线拖拽。
明宣帝次试探,太子落网,可他除野心还有心计,明宣帝人早已被他剪除,皇帝被囚,太子监国,名正言顺。
只是朱徽丞早已暗中布局,从密道救出皇帝,以皇帝兵符召天下兵马,直取皇宫。
士兵相争,国之内耗,朱徽峥身帝服登位,迎着朝阳,眸中竟是有些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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