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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身死,却尸骨无存,棺中只有衣冠冢。
他人说先帝死于非命,也有人说新朝背后站着诛邪鬼王,然而反对者皆是血溅朝堂,直到新朝稳固,那道身影留下最后个命令消失不见。
抹去他存在过所有痕迹。
抹去
“沈哥,言教授怎?”成鑫屏着呼吸问道。
沈醇收回视线,看向怀里人道:“出去。”
成鑫不知道该说什好,看着地上躺着其他人时道:“沈哥,还是先把人送医院比较好,周先生情况看起来也不怎好。”
沈醇垂眸道:“带他们出去。”
这是阿白老师,受无妄之灾,阿白应该也不希望看到这样情况。
他中暗算,无处躲藏,长枪不能停下,因为停就会死。
地面密密麻麻落满箭,他身上也中箭,即使他箭无虚发,杀掉人也会替补上来,即使他试图跃上城墙,也会被滚油烈火泼下。
宫门紧闭,没有丝生路,终是万箭穿心,血染夕阳,那人亲自将枪刺向自己,纵使死亡也未放下自己骄傲。
言霁白觉得自己好像随他死去,又好像还活着,嘴角淅淅沥沥滴着血,却又什都没有,他在哭,又没在哭。
天降红雪,术士汇聚,将他层层封入,只盼永世不得出。
视角在看那副让人刺目画面。
匹骏马,杆长枪,银甲如鳞,劲瘦如松,阳光极烈,却无法遮掩马上将军极为昳丽灼目笑容。
他似乎天生抹笑模样,也是天生骄阳,天生就被众人视线所仰望。
掷果盈车,夹道欢迎。
“若能成为那样人就好。”
“他们?”成鑫得许可,进去时看向另外侧蹙眉道,“褚先生?”
情况实在有些混乱,成鑫顾不得想太多,直接过去探下周盛情况,将人背起来带出去。
反复两趟,其他人在外面接应道:“褚先生在这里,其他人呢?”
“没找到。”成鑫咽着口水,阻拦着想要进去人道,“别进去!”
他面色凝重,其他人直接停下来,抬着人上车道:“先送医院吧。”
不朽之木,金钉,金龙,帝服,黄马褂,帝陵,金器,诵经,道道层层……
“阿白,阿白……”沈醇看着他眼角不断滚落眼泪,第次无计可施,“阿白,醒醒!”
怀中人睁着眼睛,双目无神,呼吸和身体却在不停颤抖。
匆匆脚步声传来,沈醇抱紧怀里人看过去,疾射雷霆在看清人时停下来。
成鑫呼吸滞,停下脚步时整个人都有种死里逃生感觉,然而在看清那看过来人时呼吸滞,对方眼神冷漠而充斥着血意,好像随时能够择人而噬样,即使控制力量,但他保证自己敢踏进去步,对方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不知道是谁升出这样想法,然后那个画面消失。
无尽箭羽乍然射出,洒落在美丽宫城之中,穿过那将军心脏。
言霁白瞬间眼睛瞪大,却处于种失声状态,他想要叫出来,却怎都无法呼喊,只有浑身抽搐颤抖。
那个人银甲被鲜血染红,那双眸也失去笑意,从不可置信变成冷漠嗜血。
只有他人,面对却是围满城墙弓箭手,万箭齐发,无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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