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伸手,手上落下个虫样东西,他下意识抖落:“这是何物?!”
“啊!虫!”兰月看见那物也尖叫声。
窗外传来畅快笑声:“草编蚂蚱,不用怕。”
齐语白将其拾起,果然是草编,只是栩栩如生
“知道。”那人笑道。
打马哨声,同是车队,却不似之前那样死气沉沉,兰月年龄还小,性情活泼,没两日便因为取用来往与不少人混熟。
“他们倒不似旁人说瞧不起中原人。”兰月捧着茶盏道。
“那们日子也能好过些。”齐语白抿着茶说道。
车窗外马蹄声嗒嗒,车外之人声音低醇而磁性,不似其他人那样粗矿:“还有日便到王帐,可觉得闷?”
“是。”齐语白应道。
沈醇转身离开,兰月进门时关上门道:“公主,现在可要梳洗?”
“嗯。”齐语白拿下盖头道。
夜休整,出虎门关便是辽阔至极草原,风声呼啸,远远可闻牛羊之声。
兰月趴在窗边观看着,赞叹着:“此处好开阔,好像看不到边样,公主你要看看?”
此物不知道如何处理,摸上去柔软而无异味。
“您可要卸钗环?”兰月问道。
齐语白察她态度略有不同,绷紧神经道:“不必。”
那人今日表现似有浮躁,可身武力做不得假,能连攻虎门关楼关,又夺王位之人,不能言以观之。
就是如此短暂时间能让兰月态度发生变化,便说明心思颇深,不能被其态度蒙骗而懈怠。
十年。
兰月上马车,随同齐语白侍从并不多,反而是温瑞卓那里侍从不少。
“切收拾齐备。”副将禀报道。
“告辞。”沈醇行礼,策马道,“出发!”
车队再行,离开驻守之地,田战看着远去人叹口气。
“妾有书本,不闷,多谢大王关心。”齐语白回答中规中矩。
虽嫁到此处,他也没有打算跟他做真夫妻,这个人真有所期待,也是齐思琪,而不是他齐语白。
“车里不要看书,容易伤眼睛。”沈醇说道。
齐语白应道:“多谢大王。”
“给你个小玩意玩儿。”沈醇伸手过去。
“你自己看就是。”齐语白听着马车声响,此处不似官道,车辆行时也少有颠簸,可见雪和枯草颇厚。
“再过十几天长出新草更漂亮。”随行士兵道。
兰月猝不及防,将车窗拉下来。
“你这小姑娘。”那人不怒反笑。
“尚朝女子不见外男,好像还有什陪嫁也同侍奉规矩,你也注意些。”另外人道。
马车在夜色落下时进虎门关,齐语白这次被抱下时放松身体道:“多谢。”
“你夫妻,不必言谢。”沈醇抱着人笑道。
齐语白:“……”
轻浮。
他被放在榻上,虽有盖头隔绝,却仍然可以察觉那打量目光,正欲开口时却听他说道:“路舟车劳顿,好好休息。”
这着急,应该会对公主多些耐心吧。
不过之前竟未看出他是这等急色之人。
“公主,这马车倒是暖和。”兰月坐在车厢处道。
“应是用皮毛封住。”齐语白摸着脚底柔软皮毛道。
这应该是狼皮,草原牧羊,狼群颇多,如此寒冷之地,用狼皮御寒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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