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他声惊呼,却觉彼此呼吸交错,酒香已在近前。
沈醇撑住看他,喉结轻动,另外只手从他脑后抽出,将他凤冠取下道:“摔疼?”
“不……”齐语白眼睛瞪大,已被吻住,颈侧被扣紧,竟是深吻
南溪王族饰物多以珠玉,男人更是如此,墨发编辫子,红色缎带饰以金玉,发间更有金玉玛瑙交错其中,耳骨侧配金饰,两侧皆坠色彩复杂耳饰,颈上挂同色饰物,在毛领中轻轻晃动。
似是因为新婚,故而认真修饰,腰上腕上皆有金玉。
如此配饰,本该显得厚重累赘,可这人身影修长高挺,不见半分臃肿不说,也好像天生便适合这样华贵装饰。
他执着酒杯坐下,齐语白视线转移,侧手撑在床边。
“合卺酒可要交杯?”沈醇将系着红线金杯递过去问道。
帐中只剩两人,沈醇轻沉口气,伸手将盖头掀起来。
金玉步摇交错,凤凰微颤,灯下美人额点花钿,眉目如墨笔细腻勾画,本是清冷之人却染红装,三分柔情,三分妩媚,四分英气。
沈醇本以为自己会对女装没什兴趣,却发现只要是这个人,他就有无限热情,唔,好像更兴奋点儿。
齐语白手指收紧时盖头已被掀起,阴影不再,他眼睛微微眯住,已然做好对方满脸风霜准备,却不想抬眸时视线直接顿住。
以往入朝拜见南溪人,男子多是粗壮,便是王族,也是胡茬横生,女子不至于如此,却多是皮肤粗糙,面染红晕。
侍女道:“还有何礼?”
“大王要掀盖头,然后喝合卺酒,再行洞房之礼。”侍女道。
沈醇靠近两步,看着那再度收紧手指道:“去取热水于净手。”
“是。”侍女去办。
齐语白不闻脚步声,心中悬更紧,不可视物,也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今晚虽已想好借口,却不能有紧张之意让他看破。
“不必。”齐语白轻轻错开他视线,接过杯盏时与他手指轻碰,不知为何觉得竟觉得紧张。
不可慌张,否则绝对瞒不过。
越是漂亮到让人放松戒备东西,就越是危险。
沈醇凑过去,在他抬杯时举杯,酒液入口有甘甜之感,却不及灯下美人粉面含俏。
酒盏接过放在床头,齐语白看着近在眼前人正斟酌着用词,却蓦然视线颠倒被压在榻上。
可眼前之人却是眉目精致而多情,生双桃花美目,天生便含三分笑意,对视之时眉目轻敛,仿佛能看透人心样。
他笑意微深,齐语白呼吸紧,欲开口时面前青年却将盖头拿走,转身去桌旁。
齐语白目光随之移动,才觉掌心中略有湿润。
兰月态度变化,或许是因为对方样貌。
少女思慕君子,但君子虽是吟诗颂词,却大多柔弱不可提刀,而那执起酒杯人却并非如此。
侍从脚步传来,水声轻动,停下时有手帕摩挲声音。
脚步声往这边转过来,没入毯上却几不可闻,齐语白呼吸屏住,身影停在面前,手指碰到盖头,将要掀起时又停下来:“你们出去侍奉。”
“大王,合卺酒……”兰月有些担心。
“酒可以自己喝。”沈醇说道。
其他侍女纷纷出去,兰月回头有些担心,却还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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