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茶壶布巾放下,齐语白提起斟茶,手指无意识扶上壶嘴时轻嘶下,手下意识直接放开,茶壶翻滚,水液飞溅,他时难以回神,想要用手去碰,却被伸过来手蓦然紧握住:“阿白!”
茶壶落地,碎裂地,热水热气腾起来,齐语白目光却未落在其上,而是震惊看向对面男人:“你,你叫什?!”
齐语白看着他笑容,听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觉得阵恶寒,硬着头皮道:“大王开心就好。”
叫那个名字,他得适应许久。
“思琪,这金桔甜些,要喝茶。”沈醇说道。
齐语白背后毛,以手试桌上水壶温度,起身道:“这水有些凉,大王稍等。”
“多谢思琪,思琪真是贤惠。”沈醇看着他背影笑道。
葵水……他非是女子,也非是齐思琪,这人所做事,不过是因为他占个名头。
“母亲是尚朝人,姓沈,名醇,醇香醇。”沈醇将帕子放在桌上,看着他轻轻抿起唇道,“你夫妻,总是叫称呼难免生份。”
齐语白轻应:“多谢大王。”
诚心接受,死不悔改。
沈醇略有沉吟,看向旁兰月笑道:“你家殿下闺名是什?”
中捧高踩低,即使费心筹谋,真心对他好人也太少,这人也许也有目,但此时就让他当真心来论吧。
汁水溢到手中,齐语白轻轻蹙眉时,唇边被递过枚金桔,他抬眸疑惑:“大王?”
“不用剥皮,整个吃。”沈醇轻抬下巴示意,“这雪水和包裹都是干净,张嘴。”
齐语白轻轻张口,金桔已入口中,咬下时皮薄如纸,汁水甘甜,虽有涩感,却能解那甜腻味道,略带冰凉,恰到好处。
他咬下时手被握住,掌心汁水和金桔皆被帕子包走,男人起身,用水打湿布巾低头帮他擦着手。
齐语白连听两声,那瞬间竟然觉得头有点儿疼,甚至怀疑他是故意。
但怎可能,替嫁之事鲜少有人知道,他上马车时都是盖着盖头,齐思琪更是为让此处尘埃落定,直接相当于关禁闭。
水热翻滚,齐语白以帕子垫水壶,注入茶壶之中,轻轻晃动。
“思琪,这就是尚朝茶艺?”沈醇看着他举动笑道。
齐语白轻轻抿唇,别人叫那个名字他也就当随耳听过,这个人叫不知道为什让他觉得有那些恼火。
兰月懵,下意识想要回答:“殿下闺名……”
“思琪,大王迎娶时不是早就知道。”齐语白开口道。
沈醇轻轻敛眸,将枚金桔放入口中笑道:“思琪?”
齐语白心中不安:“大王有何疑虑?”
“没什。”沈醇拉住他手笑道,“日后唤你思琪可好?”
齐语白手指微缩,想要抽离,却被紧紧握住。
“别动。”沈醇细细擦过道,“不擦干净,手指和指甲染黄可不要怪。”
“不会。”齐语白说道。
“此行也不算冒险,这草原何处是何地形,都熟悉。”沈醇笑道,“骑马来回也快,你葵水期间吃些对身体也好。”
“多谢大王。”齐语白轻轻抽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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