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公主常出现在京中宴会之上,温相之子又是京中名士,便是不曾近谈,也该远观过才是。”沈醇扣着他手笑道。
齐语白掌心温热,心中轻动:“你既已知道,何须戏弄?”
“只是想看看你还能寻出何种方法辩解。”沈醇牵着他笑道,“台阶。”
齐语白跟随他踏上大帐台阶,入帐时问道:“你何时知道?”
“你是王后陪嫁,日后便是南溪人,可有意为效力?”沈醇问道。
“简玉不善政事。”温瑞卓回答道。
“不是让你从政,而是传授各分部耕种之事。”沈醇笑道,“你可愿意?”
“这……”温瑞卓略有迟疑,耕种事关国家大事,即便尚朝帝王为国泰民安舍他,他传授此处,岂不助纣为虐。
齐语白见他迟疑,想要开口,却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他其实与温瑞卓处境致,都想着自己还是尚朝人,可旁观时才发现那样想法有些执拗,因为没有特殊机缘,他们便已经算是南溪人,说是返回故土,又怎可能回去。
沈醇察觉目光抬头,将挡路两个孩童拎起放在旁边走过去,手轻贴他脸颊道:“在风口站许久。”
齐语白见他近前回神,思绪已然乱:“只出来会儿,大王议完事?”
沈醇伸手拢他斗篷道:“到午饭时间,到帐中找不到你,听说你到这里来。”
“工匠之事不宜安排。”齐语白同他说话时,不知为何有种旁若无人感觉,“温相之子乃京中名士,不宜与工匠安排在处。”
沈醇看过去,立在旁青年执手行礼道:“大王。”
说这种话?”齐语白低头问道。
“爹娘说草原上有王后,很快就会有小王子降生。”孩童们仰头道,“王后,你会生小王子?”
对上这样童稚之语,齐语白竟有些骑虎难下。
“谁说是小王子,说不定是小王女呢。”身后传来道带笑话语,齐语白身形滞,却见身边孩童皆是欢笑着跑过去。
“大王!!!”
反而是太后才是活最明白那个人,但想要放弃,又心知放不下。
“你慢慢思索,们先回去吧。”沈醇拉他手道。
齐语白顺着他步伐前行,轻轻回头道:“是。”
“你与他有交情?”沈醇看着他动作问道。
齐语白回头对上他视线道:“以前从未见过。”
他未着南溪服饰,而穿京中衣物,气质温润儒雅,即使遭横祸,来到异国他乡,也未见颓丧愁苦之态,确是名士。
他没见过齐慕瑾,不知道他眼光好不好,但这样人被困在京城内宅之中可惜。
“听闻你除学问外还擅长耕种。”沈醇说道。
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温瑞卓得其视线,略感压力:“是。”
他不认为自己名声能传至草原,却听过此人连破虎门关和楼关之事,心思之深,非他所能揣测。
“大王好。”
“大王是来接王后?”
“你知道太多。”沈醇伸手捏捏那男孩儿脸道,“心思要用到骑射上。”
“是!”男孩儿仰头笑道。
齐语白回身时便见男人被孩童包围模样,他生俊美风流,心思不露人前,可与孩童说笑模样,却让人发觉他不过是未及弱冠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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