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语白应道,“多谢大王关心。”
侍从送进水,走时拉兰月下,兰月回神,随同退出去,帐角收紧,齐语白轻轻沉口气。
这个时候回来,当然是为睡觉,不过有癸水在,应该没什关系。
齐语白起身道:“大王,夜深,妾身服侍您休息吧。”
沈醇笑意微深,起身道:“好。”
刺绣之事极磨时间,齐语白第针才落完,已到晚饭时间。
穆伦未归,饭后净手,烛火通明,兰月在旁分线,他配着色,针针将颜色染上白色绸缎。
帐外脚步声传来,有人行礼:“大王。”
齐语白手指顿,收起绣线和图样,递给兰月:“收起来。”
兰月疑惑瞬,将绣篮放在自己线堆中时沈醇掀开厚重帐子进来。
齐语白沉吟片刻落笔于纸上,他未见过九尾狐图样,只能从心中想象。
狐者,狡也,机警谨慎,故而体态修长,九尾不可厚重,可自由舒展。
体态尾巴皆定,笔将落于眼睛时,齐语白顿住。
尚朝志怪小说颇多,传说中狐妖大多为女子,似乎天生*荡,专食男子精气,但世有野狐,天生痴情,若伴侣死,活着那只也会同身亡,痴情之心不输于大雁。
只是皮毛光滑靓丽,眼睛狭长漂亮,才多那样虚名。
身上总是觉得拘束。
狼?
草原上狼群是大患,却也是力量象征,为防狼群侵扰羊群,每每多有狩猎,齐语白记得他脖子上就挂着枚狼牙,十分粗壮尖锐,看便知那头狼不好惹。
但绣狼总觉得落俗套,齐语白翻找着,时竟拿不定主意。
“殿下不是绣给自己?”兰月探头道,“那是给大王?”
齐语白近前,伸手时对方低下头,他抬起眸时与对方视线交错,轻轻别开解下头顶缎带,挂在旁后又解着腰带。
原本担心他会
“大王。”兰月行礼。
沈醇看着比以往要亮上不少帐篷,转身时迎上桌边起身行礼人:“大王。”
“怎点这多灯?”沈醇坐在榻上问道。
“在看书。”齐语白说道。
沈醇看着他指间痕迹,目光微侧,从绣篮上划过笑道:“夜晚看书不要太久,太亮或太暗都伤眼睛。”
穆伦眸不似狐型,却极好看,看着人时总会让人在想上天要多钟爱他,才会让他生那样风流多情,却无丝毫轻浮之感,反而有着王者睥睨之态。
点睛之笔落下,图样已定。
“这狐狸好漂亮。”兰月在他放笔时惊叹道,“就是眼睛有点儿像大王。”
“可能同样招摇吧。”齐语白道,“帮分线。”
“是。”兰月应道。
齐语白转头看向她:“你线分完?”
兰月吐下舌头,回到自己位置,齐语白沉吟着,翻着书本,觉得也不必落于实物之上:“兰月,你去帮问问南溪国以何物为神?”
“是。”兰月起身匆匆往返道,“殿下,他们说南溪国以九尾狐为庇佑,可狐狸怎能长九条尾巴呢,不会很重?”
“德至鸟兽,则狐九尾。”齐语白推开绣篮,取过纸张道,“倒是从志怪之谈中看过,南溪国将此视为君王有德之祥瑞,在外不要乱说。”
“是。”兰月低头帮他研磨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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