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看着他。
沈醇笑道:“忘你是中原,你在宫中不知,非是有意针对尚朝,只是那次征战早有火气,非得方胜才能休战。”
双方交战,当然都希望自方能胜。
齐语白沉吟道:“你如此行事,是对中原有意?”
“无意。”沈醇握着他手道,“往年大军多有劫掠,皆是因为食物不足,难以过冬,每年死伤者不计其数,若能自已富足,不必忍饥挨饿,也不必总是惦记别人。”
“让程木墩去,围上半月,降者不杀。”沈醇沉吟道,“其余顽固不化者全部剿灭。”
“是。”亲贵道。
个个决策下达,少有人提出异议,到午时,议事臣子亲贵皆散。
沈醇起身,看向旁静坐人笑道:“累?”
齐语白起身道:“不累。”
……
齐语白入议事大帐,诸多亲贵虽有些惊讶,可未有人提出异议。
“大王,呼寒部意欲投诚。”亲贵奉上羊皮卷道。
沈醇打开羊皮卷看着道:“奉上东西入国库,习俗规矩都解清楚?”
“是,大多致,只是呼寒部落不食鱼腥。”亲贵道,“此处要求自理。”
白对上他眸嘴唇轻启,那瞬间几乎要将自己男子身份告知,这人待他太诚,让他只觉得羞愧难当,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你不怕知晓太多背叛于你?”
“你不会。”沈醇屈指弹下他额头笑道,“别想那多。”
齐语白蓦然捂住额头,对上他视线时觉得他好像看透,又好像什都不知道。
他并非如他所期望那样,品性上佳。
但日后他若成事,南溪不犯,尚朝亦不会主动进攻。
“尚朝在灾年应该给过粮食。”齐语白身处此地,也多少能看出其中艰辛。
南溪王族看起来富足,可与尚朝比,还是有许多捉襟见肘之处。
“杯水车薪罢。”沈醇说道,“南溪国几十万人,万石粮食不足以扛过严冬,尚朝每年要进贡金玉却远远胜过此价值,且粮食要价比尚朝内部多上许多,牛羊却拼命压价。”
“所以要通商?”齐语白道
对方决策极快,令行禁止,与尚朝朝堂长篇大论极为不同。
决策集中在沈醇身上,他并非随意裁决,而是对各行行业似乎都极为解,才能这样快。
沈醇握住他手道:“有何疑问?”
“南溪如今在休养生息?”齐语白问道。
“与尚朝战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虽有尚朝给粮食,也不过堪堪周转,唯有休养生息,才能让牧民生活无忧。”沈醇说道。
“部族中允许,外出需接受南溪习俗。”沈醇说道。
“是。”亲贵低头道。
“托罗部牧场去年遭蝗灾,冰雪刚化,直接劫掠国不少牧民。”又亲贵道。
“招降?”沈醇问道。
“对方拒降。”亲贵道,“方也杀不少。”
夜色迷蒙,齐语白如既往被他搂在怀里,沈醇手隔着衣服贴着他腹部,滚烫温度让那里十分温暖。
“今天到湖边趟,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沈醇问道。
“没有。”齐语白握住他手道,“无事,不用暖腹。”
这人真以为他来癸水,怕他体寒,处处小心周到。
他……他该怎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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