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接过,学着他模样,偶尔翻转着,微甜味道慢慢从其中溢散出来,让他肚子又叫声。
齐语白下意识曲着腹,免得再叫,却不想肚子实在不争气,竟是叽里咕噜好几声变着调叫,他面颊微红,看向对面男人,却不见他神色有什异动。
许是火堆声音遮挡,齐语白连看好几眼,低头继续翻面时听到声轻笑,抬头时正见沈醇来不及收敛起来笑意,顿时脸颊滚烫,很想打他:“你笑什?!此乃人之常情……”
“是人之常情,只是在想阿白应该早饭没吃好。”沈醇不敛笑意,“你急什?”
齐语白轻抿着唇,觉得自己都要被他带宛如稚童,脸颊上火辣辣感觉不断翻涌,却又听到声腹鸣。
齐语白心底毛:“这可是你杀。”
“又不怕。”沈醇接过条,用削尖棍子穿过去扎在空地上道,“阿白,你怕鱼?”
齐语白:“……不怕。”
沈醇刺好鱼,用棍子清理干净周围草,寻把枯草,点燃桃木枝。
篝火升起,齐语白多几分兴致,以手试探火温,总觉得跟在帐外篝火有所不同。
沈醇转身出桃林,顺着溪流往外走,齐语白跟上,将那些断掉枝条捡起,同样出桃林。
踏云在桃林边啃着绿草,时不时兴致大发,悄咪咪尝上两口花瓣,齐语白出去时,那马转头低下继续吃草去。
齐语白:“……”
真是什样主人养什样马。
虽有牛嚼牡丹之感,但看景时似乎也不必去想它有何意义,花与草不过是同类。
天寒也有荷花?”齐语白惊讶道。
“有,只是比江南开迟些,但开更久。”沈醇笑道,“夏时还有不少果子,到时候带你去摘。”
齐语白轻应道:“嗯。”
“咕……”
声腹鸣响起,齐语白低头,下意识看向身旁人。
不是从他这里传来,而是对面。
齐语白蓦
沈醇将找到浆果用布包着碾碎,汁液涂抹在鱼身上。
“这是什?”齐语白问道。
“去腥味。”沈醇说道。
齐语白目光落在鱼身上,竟觉得比平时还要饿上几分。
沈醇观着他神态轻笑声,他阿白实际也不过是个半大青年,正是玩心重时候,他将根棍子抽出递过去:“自己烤着试试。”
枝条捡堆,沈醇提着两条鱼从桃林后绕出来,鱼已刨腹,鱼鳞也去,倒是干净。
“要怎做?”齐语白问道。
“帮拎着。”沈醇将鱼递过去,走到桃树边选两根枝条,从腰后抽出匕首砍下,将其上多余枝条花朵尽去,坐在旁草地上削尖着前方。
齐语白原本只是看着他动作,却发觉他手中匕首越看越熟悉,可又不好出口询闻,只能看着手中鱼,却发现其还在摆尾:“它怎还动?!”
“可能要被吃,死不瞑目。”沈醇说道。
沈醇抿直唇角道:“没笑,要回去吃还是在这里?”
“这里有什?”齐语白觉得他脸上没笑,心里指不定怎笑呢。
但奈何腹中饥饿,还是要先裹腹。
“有鱼。”沈醇起身道,“去捕鱼,你帮捡些干透枯枝。”
“好。”齐语白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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