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手指紧,看着前方升起朝阳沉声道:“在草原上生活,骑多就会,走吧。”
快马轻载疾行,其他侍从纷纷跟上,带着路烟尘出楼关,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
京城繁华,城中如既往熙熙攘攘,谁也不知皇宫之中风云诡谲。
皇帝穿着睡袍靠在榻上,旁妃嫔侍奉着汤药,跪地之人华衣金冠,看起来受尽宠爱。
饭菜上桌,灯烛点燃,便衣握剑之人敲门进入,朝站在窗边之人跪下:“殿下。”
齐语白转身回头,将他扶起道:“田将军不必多礼。”
“殿下许久未见,在草原还好?”田战后退抱拳,打量着面前芝兰玉树青年道。
“还好,京中之事如何?”齐语白未曾寒暄,而是直接开口问道。
“几位皇子接连被废或身死,皇后亲子病死,改扶持皇三子齐慕瑾,才有陛下赐婚。”田战说道。
“若有人借通商混入*细,探查草原地形,必然不利。”齐语白放下茶壶坐在旁。
他换粗布衣衫,手上脸上更是沾染泥土褐黄色,看起来粗糙无比,发丝皆被帽子所束,连颈上都是脏兮兮模样,般人即便见也认不出。
“委屈殿下。”兰月接过茶壶道。
“无妨。”齐语白轻轻挑起车窗角看着外面,行人往来不断,有士兵巡逻,尚朝人和南溪人混杂,看起来有些突兀,却又异常和谐。
离虎门关,就真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
“夫君,无妨。”女子轻轻摘下面纱,虽生标致,面上却带着草原上风沙吹过粗糙。
人匆匆跑上城墙,走到那坐在城墙边上往下看人面前道:“大王,王后在车上。”
“装扮成何种模样?”沈醇看着下方问道。
“侍从模样。”士兵说道。
“你说吧,还有何事汇报?”尚景帝说话时已带气虚之感。
本还以为身体硬朗很,却不想朝伤心过度,才发现鬓边华发早生,许多事情也吃力起来。
“父皇,六弟死儿臣查出另外些端倪。”华服之人面有迟疑。
“还能有什,讲!”尚
“病因查出来没有?”齐语白问道。
田战摇头:“属下只知陛下赐死数人,休朝三天,病因不知,陛下身体不好,殿下预备何时启程?”
“明日早,快马赶往京城。”齐语白道。
田战低头道:“是。”
黎明时分,十几匹马匹齐备,齐语白行至旁边,田战本有意说些什,却见青年轻松跨上马背,熟练试几下,心下微松:“殿下已会骑马。”
在此处通关,他竟说不上是喜悦还是难受。
“殿下,您若是……”兰月想说什,却被齐语白伸手制止。
“不必再劝,此刻已不能反悔。”齐语白道。
纵使难过不舍,有些事也不得不做。
马车出虎门关,又入楼关,夜色降临时在处驿站停下来,暂缓休息。
“放行。”沈醇从城墙上下来道。
“是。”士兵匆匆下去。
“没什问题,放行。”检查士兵说道,里面人关上车门,车队缓缓前行。
“兰月姑娘,在下得罪。”温瑞卓放开女子道。
“没事,有惊无险。”兰月重新戴上面纱道,“不想边关如此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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