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与以往兄弟们被抄家时何其相似,看别人热闹时只觉得爽快,却不想有朝日真会轮到自己身上。
“殿下,请。”前来下令*员道。
“太子无碍?”齐慕瑾起身问道。
“太子无碍。”*员说道。
“终究是差口气。”齐慕瑾摘下头顶金冠。
“去吧。”尚景帝闭上眼睛。
齐语白起身迈出,原本帝王身边大太监起身相送。
“南溪事不许透露丝毫口风。”齐语白道。
“您放心。”大太监低头道。
臣择明主,如今情势已经分明,这座宫城新主人马上就要定下,在这个时候得罪新主,可不仅仅是赔上自己性命事。
尚景帝气息微弱,每次呼吸都好像用尽力气:“你是故意?”
“到如此地步,难免旁人狗急跳墙,儿臣不能不防,但也只是防。”齐语白跪地道,“并未出手加害。”
尚景帝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去:“你不想除去他?”
“父皇,儿臣没有除去他必要。”齐语白道,“到如今地步,动手除去只会落人话柄。”
“看来是他……沉不住气。”尚景帝闭上眼睛养神下道,“你们都很厉害……只有朕是那个蠢人。”
玉符。”侍卫禀报道,“们才寻到此处。”
“什人?”齐语白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玉杯。
“是三皇子府人。”侍卫说道,“剑毙命,或许是昨夜劫持太子人……”
“此事尚未定论,会禀告父皇。”齐语白将杯盏纳入袖中,转身道,“先回府吧。”
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对方绝对是等高手,宫中御选侍卫即便齐上也不是他对手,绝不可能被人击毙命。
不管曾经爬多高,到头来也终是场空,什也留不住。
士兵带三皇子府无数亲眷押入大牢,百姓们看着热闹。
“好像是三皇子?”
陛下弥留之际,安心最是要紧。
齐语白轻应,步下台阶。
“殿下慢走。”应侍从行礼道。
陛下弥留,口谕示下,三皇子试图谋杀储君,罪同叛国,应皆按律例处置。
士兵涌入三皇子府邸,男女眷皆乱成团,唯有齐慕瑾坐在主座,看着为首之人带着判令前来。
“父皇对世事洞若观火,不必如此自谦。”齐语白低头道。
“他既动手,就除去吧。”尚景帝睁开眼睛起身抓住他手,目光中透着几分执拗,“楼关将士可有出兵草原?”
“是,已打下虎门关,以火攻之术逼入后方,南溪已无反击之力。”齐语白看着他道。
尚景帝神情微松,松开他重新躺回去道:“那就好,朕若是入地下,也无愧于先祖。”
“父皇安心休息。”齐语白起身道,“南溪之事儿臣会随时告知您。”
癸酉阁高手据说是从小培养,为防分心,夺去说话能力也有可能。
但为何要伪装成三皇子府密谋?是真听进他昨晚话,还是另有原因?
齐语白坐入车中,掏出杯盏思索着,对方看似绑他,实则是在帮他,即使整件事情在他看来破绽百出,齐慕瑾也难洗清身上脏水。
这京城中浑水比他想象还要复杂许多。
应经过皆由齐语白记录,递到尚景帝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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