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有。”太监谨慎道。
齐语白气息轻沉,想起自己当时料定他不会来所以未看:“罢。”
使臣入内贺礼,齐语白也不过形式化寒暄两句,流毓轻动,仗着群臣不敢窥伺,透过其中缝隙看向那入座之人。
南溪礼数,重要场合佩戴金玉之物越多,代表着越重视,他上次见他穿着如此华丽时还是在他们新婚。
只是那时惊艳中掺杂警惕戒备,算计小心,又饮合卺酒惊慌失措,不似现在这般,远远看着他聚集着众人目光,知他能惊艳众生,却不得亲近。
“此乃南溪王,岂能对尚朝皇帝行跪拜之礼。”沈醇身后亲贵冷声道。
群臣皆愣,盯着那立于中央青年皆是惊讶异常。
“那就是南溪王?”
“竟然如此年轻……”
“这面孔倒像尚朝人。”
礼乐之声暂停,已见数道人影靠近,殿中静谧,可闻金玉微碰之声。
为首之人踏入,齐语白轻抬视线时眼睛瞪大,身体微微前倾。
群臣皆静,看向那为首之人皆是微微张开唇。
南溪各色矿藏颇多,王族喜金玉,只是大多身体粗壮,面容粗糙,显得孔武富贵至极。
而如今那为首之人却是身形修长高挺,身服饰以红白二色铺陈,手腕与腰间紧束,手腕臂上,腰间颈间皆有极繁琐金玉饰物,鹿皮靴勾勒着长腿,金玉为底,玛瑙为坠耳饰硕大而轻晃,发间梳发辫,宝石玉带束于其中,真可谓是华物堆砌。
见!”
声传不断,数位穿着窄袖男子入大殿,纷纷跪地行礼:“拜见尚朝陛下。”
“平身。”齐语白还是第次见这种服饰,难免多看两眼。
“谢陛下,车居国王听闻尚朝新帝登基,特遣等来向陛下献上贺礼,恭贺登基之喜,愿陛下江山千秋万代。”对方为首之人再行礼。
“多谢,贵使远道而来,路辛苦。”齐语白与之寒暄二。
沈醇正襟危
“陛下……”太监小声提醒。
齐语白回神道:“南溪王亲临,可见诚意之重,不必多礼,请贵使入座。”
“多谢陛下。”沈醇察觉帝位上紧盯视线,转身落座于右侧首座。
“羽宁国使臣觐见!”声音再传。
齐语白视线轻移,看向旁太监:“南溪名单上有南溪王?”
只是即便诸多繁杂,衬着那张微带笑意,华丽而风流面孔,只让人觉得极为适宜,而无任何喧宾夺主感觉,立于殿中时,整个人都有种熠熠生辉感觉。
不少宫女只是抬头看眼,便已红面颊。
“参见陛下。”立于殿中之人手扣于肩上行礼。
齐语白盯着他,唇和呼吸轻轻颤抖,他来,他竟然来!
“南溪使臣入尚朝,自该行尚朝之礼。”宗室开口道。
礼单呈上时他们入座,又闻高呼之声。
“南溪国使臣觐见!”
齐语白藏在袖中手紧,虽知他不会来,可听到这个名字,心绪却再也难以平静,方才还在小心观看车居国服饰群臣皆是正襟危坐,不敢窥视帝颜,便只能看向通往宴会门口。
南溪国,先帝在时曾连夺尚朝边关,又要嫡亲公主和亲部族。
曾经尚朝对之不以为意,如今却几乎处于平起平坐地位,帝王更是与之渊源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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