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没什忌讳,直接穿他亵衣,亵衣柔软宽松,倒不挑身形,只是不知是否睡觉也十分放肆缘故,那领口微敞,露出上面细碎抓痕,在这样清晨,真可谓是活色生香。
再加上这满地缠绕衣服,谁进来都得大惊失色。
“你……”齐语白看着他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明明是名正言顺夫妻,此刻却好像偷情般。
让他走?齐语白下意识就是不愿意。让他躲起来?凭什!
“陛下,再晚就迟。”太监在外面踱着步。
新朝初开,陛下勤勉,吩咐早朝不可断,平时陛下早就起来,可今天殿内竟无半分动静,这个点大臣们就快进宫。
齐语白拉上锦被,只觉得疲乏到睁不开眼睛,却觉耳垂被人轻轻捻动,耳边传来带笑话语:“陛下,该上朝。”
“累很……”齐语白蹙蹙眉,却发现眼睛怎也睁不开。
沈醇看着怀里困倦挣扎人,伸手捏住他鼻子,然后手被拍下去:“别动……大胆!”
声音柔软,尾音轻颤,沈醇不用去看都知道他脸颊必然红透。
沈醇握住他手转身,怀中人果然如料想样,只是视线对接,那满脸红晕人却轻轻起身吻过来。
不得章法,睫毛轻颤,睁眼时其中满是羞涩和问询:“做不好?”
“阿白做极好。”沈醇摩挲着他颊,扣住他颈侧将人带下来吻住。
齐语白轻滞,然后闭上眼睛。
齐语白蓦然抓住他手臂,急道:“你去哪儿?”
沈醇笑下,抽出手臂指指床里,带着床上锦被躺在最里面位置:“既然在吵架,自然没有相拥而眠道理。”
他背对侧卧,相隔不过两臂,齐语白看着他背影,却觉得旁边空荡荡,彼此之间好像隔千山万水。
这人还是如此任性,却让他心里又急又甜。
吵架。
“陛下?”大太监声音变小些。
齐语白被扰不能睡,睁开眼睛时恍然回神,看到近在咫尺人:“你别闹……”
“没闹,你该上早朝。”沈醇摸着他困倦眉眼笑道,“或者罢朝也可。”
“早朝?”齐语白蹙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草原,而是在皇宫,他看向窗外,天色已有些蒙蒙亮,若是不起,真错过早朝。
他翻身坐起,察觉身上穿好亵衣,正要叫人,却蓦然看向躺在床上人。
他虽为男子,却也是他妻,这生都不会变。
红烛落下滴泪,沈醇抱着睡人事不知人去殿后汤池,应洗过擦干后重新放在整理妥当床上,这才拥着人睡过去。
……
“陛下,您起?”殿外传来太监声音。
齐语白轻轻蹙着眉,翻个身,埋在旁温暖中,试图堵住那有些聒噪声音。
这哪里是吵架,分明是威逼利诱,他就应该放着他躺在里面躺宿。
可他来,原谅自己所有任性,只是要补偿而已,即使没得到也没走。
大概就像个要不到糖莲子而赌气孩童,让人不得不去哄他。
沈醇闭着目,察觉身后动静,腰被搂住,对方额头抵在他背上,用尽所有勇气,耗尽所有羞耻心。
“你想怎做就怎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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