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准备,齐语白亲授流冕,切尘埃落
齐慎比他更适合帝位。
“你说这直白,倒不怕朕怪罪。”齐语白声音微冷。
“陛下不会。”齐慎说道。
齐语白轻轻敛眸:“你知道什?”
“臣武艺虽不算卓绝,却比宫中侍卫强些,曾有面之缘。”齐慎说道。
“温相都带头,太子也确实出色。”其他人议论道。
“你知陛下之意。”温相站在府中看着雪景道。
“儿子知道。”温瑞卓立在其后道,“太子能堪重任。”
“新帝登基,谁也说不准。”温相叹气道,“且看以后吧。”
雪花飘落,齐语白裹着厚厚斗篷看着雪景,询问着身后静立人道:“你想做皇帝?”
“好。”沈醇低头亲下他额头,转身离开。
齐语白眺望他身影,却已不见人。
个冬天,大概要有三四个月不能见。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大太监过来道。
“让他进来吧。”齐语白收拾思绪上帝位。
“不客气,当时只教阿白半年,他就懂治国之道。”沈醇笑道。
齐慎:“……在下定当尽力。”
“回见。”沈醇起身离去,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齐慎则转身看向那深深没入墙壁箭羽,拔出时,箭尖却留在里面。
当日他在北海,听闻楼关之事,只想着若他在,必不会让虎门关失守,如今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他还远远不及。
“原来如此。”齐语白伸手接过片落下雪花笑道,“既然他都认可,那就让你坐上你想坐位置。”
不用年,也没必要非要耗上年。
“多谢陛下。”齐慎行礼道。
寒冬已过,春水消融时重新开朝,然帝王却直接宣圣旨,让位于太子。
朝堂之上对此事早有准备,倒不至于大惊,纷纷俯首称臣。
虽不在处,但沈醇应该也在同赏片天空下雪。
齐慎心中略有思忖道:“想。”
“登帝位,便不能任性。”齐语白回首看他眼。
“此事臣省得。”齐慎说道。
齐语白从他眸中看到野心,有野心其实不是坏事,男儿建功立业本就是许多人追逐事,只是他选另外个追逐方向。
齐慎确天资出众,如今比之他也未有不及,他放权,对方揽权极快,应该用不多少时日。
大雪是在沈醇离开后第三日飘落,不过夜便堆积极厚,个冬天断断续续,压不少房屋。
各处有受灾情况,齐语白应都交给太子处理,齐慎上下打点,甚至亲力亲为,又有温相辅佐,送上奏报连齐语白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温相为首,朝堂之人也试探着开始站队,见陛下并不谴责,应也皆听齐慎吩咐。
“陛下这是有让位之心啊?”朝臣纷纷揣度。
……
时间匆匆入冬,沈醇又进京次,这次分别时,齐语白整理着他斗篷道:“冰雪封草原,就不要乱跑。”
那次风雪已让他见天地之危,虽然会思念,但更想他平安。
“好,雪若下大,让人多灌些热水放进被窝,炭火别烧太热,出入容易生病。”沈醇笑道。
“嗯,雪若太大,便不上朝。”齐语白心下温暖,“你路上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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