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很清楚自己并不是
个好人。敲诈勒索、打架斗殴之类
小事且不说，各种睚眦必报事也干过不少。但他直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善良，毕竟他都是“防守反击”，手上没有沾过人命，公交车上让过坐，马路上扶过晕倒老人，帮过迷路孩子，路上捡钱交给老师，遵守各种必须遵守社会规则，甚至没有闯过红灯……他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更好点。
所以说——
负亿七千八百五十万？
呵，怎
可能？
果然是津巴布韦汇率吧？
【功德：-178500000】
容远盯着最后那串数字盯
半晌，然后个个指着，数遍。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眼力，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智商，但他还是又数遍。
然后又数第三遍。
数三遍就足够，容远终于可以确定，所看到这行数据不是自己错觉。
身照所占据，衣着就是现在扔在椅子上那套。照片右侧，是连串密密麻麻数据，除常见身高、体重、肩宽、胸围、腰围以外，还有类似头长、颈长、眉间距、嘴唇厚度、食指长度等等，详细到令人发指地步。而且不仅如此，当他手指在这张照片上轻点时候，还会浮现出身体内部各个器官数据和健康状况，从头发丝到脚趾无遗漏。在照片头部轻点三次，所有身体数据都会消失，取而代之是四行字——
【力量：15.375】
【敏捷：7.013】
【体质：5.953】
【智力：4.367】
就在容远这想时候，他手中功德薄突然阵发热，心中腾起股不好预感。他忙把功德薄翻开，只见原来空白扉页上竟有黑色火焰在燃烧，跳动火苗在页面上如同肆虐黑蛇在蔓延，片刻后火焰熄灭，聚合成几行文字：【规则：功德薄契约者功德为负值时抹杀。如契约者初始值为负值，允许用功德值兑换生命或抵消负功德值
负亿七千八百五十万功德值。
呵呵。
难道“功德”这种东西是按照津巴布韦（曾经发行面额500亿钞票、500亿却只能买两条面包国家）汇率来计算吗？
鉴于功德薄各种神奇属性以及其中各项客观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尽管不清楚其中是否存在误差——容远对这个【-178500000】纵有怀疑，还是低头开始回忆自己短短十七年人生。
他是个出生即被父母双方遗弃孤儿，从小就跟着位年逾六十、无儿无女叔爷爷长大。老人精力不济，连自己都未必照顾得，更不用说照顾婴儿。因而家里经济条件虽然还不算差，容远长大过程却也是磕磕绊绊。他从会说话就会骂人，会走路就开始打架。好在他长得好看，又极聪明，从幼儿园开始上学起就没有被其他人夺走过成绩第名宝座。对这样长得好成绩也好孩子，人们总是格外宽容和喜爱，因此要说磨难，他也没经历多少，反而受到周围人很多同情和帮助。
照片下方，是短短几行字：
【姓名：容远】
【性别：男】
【年龄：17】
【血统：—】（血统后面是道鲜红色划痕，容远怀疑那是自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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