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得太惬意，活得太舒服，和金成书亲如
人，他几乎忘
自己还曾经做过件非常对不起他
事。他起初还惴惴不安地推拒过金成书给好处，但后来越来越习惯，时间长，他以为那件事再没有被翻出来可能性，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只偶然在午夜梦回时候，心里会陡然升起股不安，感觉自己现在所有享受都如镜花水月，朝不保夕。
有时候他看着金成书副感激样子回忆当年，吴亮还会觉得好笑，同时心底升起股隐秘兴奋和得意。他觉得很爽，但这种心情直憋着也很
“叮咚叮咚！”
门铃有节奏响起来，正在做饭少妇听见声响，在围裙上擦擦手，在门边监控显示屏上看眼，朝着客厅喊声：“老公，是成书来。”
闻言吴亮端着红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瞪她眼说：“知道是成书来，还不快点开门？”
金成书事多人忙，轻易也不登门，非年非节过来，定是又有好处要给他分杯羹。吴亮很高兴，门还没开，胖胖脸上就堆上热情笑容。
少妇不敢再说话，咽下“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说法。吴亮有钱以后就跟原来老婆离婚，她是吴亮不知道第几任情人，除美貌和性子温顺平和以外也没有别特点。吴亮就是看中她乖巧，才会愿意娶她进门，因为她从不对他在外面花花草草发表任何意见，就算领回家来也不敢说话。
小姑娘心甘情愿让吴亮老牛吃嫩草。
金成书把车门狠狠甩，连钥匙都忘拔就冲进去。他按下电梯上“23”楼按键，死死盯着显示屏上数字个个变化，摸着藏在袖子里冰冷锋刃，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平静疯狂。
“叮——”地声，电梯在五楼停下来。对青年男女腻乎着正要上来，男人抬眼看到金成书，吓得腿软，拉住女伴没让她上来。
“你干什
啊？这下又要等好长时间。”女孩不满地娇嗔，伸手就要乘着电梯门还没关上再按次键。
“别别别！”男人吓跳，急忙拦住她手，看着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往上跳动，才松口气说：“你没看刚才电梯里那人不对劲吗？
猜可能是个疯子！”
于是少妇乖巧地打开门，本来还想招呼声，但看到金成书渗着血眼神，不敢说话，头低躲进厨房。
“哎——你怎连个招呼都不打。”吴亮在后面惊愕叫声，转身就跟金成书抱怨，“兄弟，你看你这小嫂子，真是越活越回去……”
声音戛然而止，吴亮看到金成书样子。他素来整整齐齐衣服片凌乱，还有些血迹，头发跟鸡窝似，脸上没有表情，低着头从上往下地看他。
尤其是他眼睛。他眼中布满血丝，红骇人，眼神阴毒怨恨，盯着他就像只择人而噬毒蛇。
电光火石之间，吴亮明白过来——他知道！
“啊，那怎办？”女孩吓跳，说：“要不报警吧。”
“报什警啊，你又不知道他到底什人。别多事。”男人低声呵斥句，想起刚才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眼神，不由得打个寒颤。
“叮——”
电梯终于停在二十三楼。金成书长长吐出口气，迈步走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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