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氏已亡。
他事情连累父亲和兄弟,让他们在朝堂中举步维艰,众人又落井下石。不到半年,萧父和他大哥被捉住错处,锒铛入狱,腰斩于市;女眷没官为奴,十四以上男丁尽数死在流放途中。
借助《功德簿》,萧逸飞天南海北找到仅存几名亲人,然而他母亲早就已经去世,几个远亲对他都是又怕又恨,在他离家以后才出生儿子对他全无半点印象,因为曾经日日夜夜守在其母身边看着她以泪洗面,看着所有亲人都因为这个父亲而死得死散散,他对萧逸飞只有满腔恨意,相见时候声称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萧逸飞掩面而逃,再没有颜面去见儿子。只有个最小妹妹对他还留有几分眷恋和依赖。
萧逸飞看着这个在他离家时还像花儿样娇嫩豆蔻少女如今苍老憔悴,满脸皱纹,头发都白大半。他后悔不迭,握着她手痛哭失声。他找到时萧家小妹因为多年折磨和煎熬,早已经油尽灯枯,还身患重病,躺在阴冷柴房里角只等着咽下最后口气。说几句话,萧逸
西域。几年以后,萧逸飞孤身人从沙漠里走出来,身边再无个朋友,眼中尽是伤痛,背脊也不能像过去样挺得笔直。
萧逸飞开始追查过去《功德簿》契约者经历,第本《功德记录手札》,就是他所书写。因为基本都是道听途说,很多事情都不尽不实,但在追根溯源地查很久以后,萧逸飞还是查出很多东西。
最开始时候,《功德簿》只有两条规则:
第:契约者功德值为负则死;
第二:行善惩恶得功德,欺善纵恶失功德。
萧逸飞拿到手中时前前后后看到有十几条规则,都是《功德簿》在之后时间里渐渐演化出来。每条新演化规则,背后都有至少名契约者死亡。
因为泄密而造成死亡契约者太多,《功德簿》就从各个方面开始严禁契约者泄露其存在;因为争抢到《功德簿》但功德为负值导致在订立契约时被直接抹杀人太多,《功德簿》才演化出初始功德和兑换功德区别,给契约者第二次机会;因为契约者在拥有《功德簿》以后自信心膨胀,在功德值充足时候对普通人凭着自己好恶胡乱杀戮,《功德簿》才演化出针对契约者天罚功能;……
《功德簿》规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周密,因为有这些规则限制,萧逸飞在好几次差点行差踏错时候及时悬崖勒马,才没有像过去许多契约者样坠落欲望深渊。
那时候,他对《功德簿》十分依赖,也很信任器灵——后者是容远猜测,因为萧逸飞记录时候已经有“禁止告知他人”规则,所以在很多方面他书写十分隐晦,文中多次以信任亲昵语气提到位始终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小友”,容远猜测那指便是器灵。
在那个年代没有网络,积攒功德并没有容远这便利条件,萧逸飞获得每个功德值几乎都需要他亲力亲为,这就导致效率十分低下。直到三十多岁时候,萧逸飞才攒够功德兑换本《玄天诀》功法,闭关苦练多年,朝破关而出,自觉已经天下无敌,纵然皇帝派来十万大军拿他也不怕。他哈哈大笑,衣锦还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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