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他救命,被那些人看到正脸,怕他有危险,就块儿带过来。在这事结束之前,耿叔你帮藏他阵子。”
“那行,这儿地方虽然不大,多住两个人还是没问题。”耿叔口答应下来。
——上学事怎办呢?
这个念头在容远脑海里转圈,又被他压下去。毕竟,死生事大,上学事小,学校那低矮院墙和笨拙保安绝对挡不住心狠手辣还拿着枪那些人,还是这个女孩看着靠谱些。因此他言不发,任由那两人三言两语决定自己去处。
从头到尾,容远没有说自己名字,女孩也没有做自介绍,他除知道耿叔可能姓“耿”以外其他无所知。他深知好奇心害死猫道理,对这个从未涉足也不打算扯上关联世界丝毫没有解兴趣。只希望可以快点儿结束。下午吃饭时候也是已经处理好伤口女孩把饭给他端到临时安排屋子里来。
耳钉,穿着铆钉皮衣。总之在容远看来,这基本属于个他从来没有见过世界。
女孩取下头盔下车,熟门熟路开门进去。容远抱着头盔看看外面众多把目光落在这边人,连小孩子都既好奇又带着几分疏离,站得远远地看着他。几个年轻女孩站在低矮房檐下边嗑瓜子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突然发出阵哄笑声,全都笑得前俯后合,容远直觉他们说得不是什好话。
“发什呆呢!快点进来!”女孩站在门口,回头喊他声。
容远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既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跟着走进去。这是家说不清在卖古玩还是在卖杂货店,东西堆得很乱,只在左右两边留下条窄窄通路。房顶还挂着好些葫芦、珠串之类东西,不小心就会碰到头。个浑身都像是已经发霉长毛男人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听见声响只抬起迷蒙睡眼看看,也不知看清楚没有,就又睡过去。容远从他旁边走过去时候,还闻到股浓重汗腥味,也不知道他几天没洗澡。
他捂着鼻子,和女孩从柜台后面小门走到里面,视线霍然开朗,里面竟然是个格局虽小但整洁干净四合院,院子里养着几盆花,门前面摆着个大水缸,缸里养着几只小金鱼和睡莲。
“无聊吗?”女孩看他吃饭时候问道。她知道现在学生
个五六十岁老人正在院子里浇花,闻声转过来,他穿着宽松家居服,面目祥和,但左脸上有道长长疤。看到他们,不禁愣。
“叔。”女孩叫声,吐吐舌头,神情俏皮,声音也是跟之前不同软糯娇憨。
容远看她眼——之前他们走路,她说话时候都变声吗?奇怪是他也没看到她带类似变声器东西。
老人看到女孩伤,并不诧异,而是有些无奈又习以为常地叹口气,说:“东子在里屋,你去找他处理下伤口吧……”他说着看到从女孩后面闪出来容远,顿下,问:“这孩子你从哪儿拐来?”
容远尽管又摔又跑地身上带土有些狼狈,但还是眼就可以看出跟老街人截然不同。他身上没有这里人戾气和狠劲,而是带着种名校出生乖孩子好学生干净明亮,看着就不像是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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