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圆哭得
抽抽地，很伤心。因为她鲜明
感觉到，喜欢那个人看不起她，不是像别人样看不起她外貌或者穿着打扮，也不是看不起她家庭，而是看不起她智商，她做事态度。
周圆早就被人鄙视惯
，对那些鄙视目光和风言风语，她几乎已经练就身铜皮铁骨。但当那目光来自容远时，却轻易地刺伤她。
哭好半天，周圆抹抹眼泪，重新把那支让容远拂袖而去试管拿起来，准备再回忆下刚才容远讲过内容。但手还没有碰到试管，脑海中忽然闪过个画面。
容远在教她实验步骤或者纠正姿势时候，免不有些肢体接触。在她坐在桌边用玻璃棒引流时，倾斜角度和位置都不对，站在她身后容远不耐烦地俯下身，抓着她手纠正下，温热呼吸就喷在她耳后，微凉手指按在她手上，两人肤色白
“因为
看到她这段时间是怎
过来，周圆韧性超出你想象。”金阳说，“你把她个人扔哪儿吧？周圆现在怎样？”
“反正刺激得够呛。”
容远想起刚才，周圆越到后来越发缩手缩脚，似乎觉得干什都会错，连看他眼睛都不敢。容远也是被她笨拙给气着，时间忘金阳托付，虽然没有句恶评，但语气却冷得像冰样。现在回想起那女孩最后表情，就好像面前他是什恶魔样。
他有点心虚地说：“不会做过头吧？”
他声音很小，但电话另头金阳还是听见，他笑道：“不会。响鼓用重锤，不狠点，她也看不到自身问题所在。”
听到灰尘落地声音，酒精灯橘黄色火焰舔舐着烧杯底部，周圆低着头，咬住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
“才第天就给打电话，看来周圆让你很头疼？”
中午休息时候，金阳在学校食堂吃过饭，接到容远电话。他避开老师活动区域，在楼道里靠着栏杆说道。
听出他声音里不明显笑意，容远黑着脸说：“你早知道会这样？”
顿会儿，金阳又道：“谢谢你，小远。”
“没有必要。”
“如果是自己事，是没有必要跟你说谢。但这次是想帮她，却让你来花时间。知道你对这些事没有兴趣，所以你愿意帮忙，很高兴……谢谢。”
容远脸色柔和下来，沉默会儿，又说遍：“没必要。”
……
“哈哈，小远，是你期待值太高而已。”金阳不承认，笑着说：“你要接受这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样把整本书都背下来。周圆水平就是普通人水平，犯错误是难免。这只是刚开始，你要给她点时间。”
容远深深地吐出口气，说：“好吧，能忍受她暂时愚蠢，但不知道能忍多长时间。”
这个答复就已经让金阳很满意，容远向对“愚蠢凡人”没有任何忍耐力，达不到他要求水准人，在他眼中就等同于不存在，极其地“目中无人”。
“半个月吧。”金阳说，“半个月以后，如果你还是觉得周圆不合适，就给她重新介绍份工作。”
“你对她倒是有信心。”容远说。他知道金阳意思其实是半个月之内，周圆定能得到他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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