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铭刻在心里,他想他辈子都不会忘
站在他们这个位置,能清晰地听到搜查队脚步声和偶尔低沉报告声。只不过这条巷子拐角内凹,到巷口还要再往里面走点才能看到他们。饶是如此,藏在正在搜查他们軍队眼皮子底下,还是让艾米瑞达快要紧张死,如果她有尾巴,早就翘起来。
接过衣服,艾米瑞达也没有顾忌容远就站在眼前,迅速扯下自己身上衣服就开始换。容远吓跳,连忙转身,尽管他反应极快,但仍然看到艾米瑞达身上布满深深浅浅伤痕,层叠着层,几乎看不到完好皮肤。
容远眼神暗暗,抹冷意闪而过。
艾米瑞达倒没有想那多。在她种族中,如她这样年龄,以及比她还要矮容远,都还是小孩子,根本没有男女大防意识。而且她从小到大生活中也从没有人教导她什是礼仪和荣耻,她穿衣戴帽,只是因为所有人都这做,这要让艾米瑞达什也不穿就上街,她也不会觉得这是种侮辱。说起来,博士算是艾米瑞达导师,为充分利用女孩智慧,他首先教会她很多科学知识,只是人生更重要许多其他知识,博士不仅从没有告诉她,甚至是严厉禁止其他人在这方面对她产生影响,使得艾米瑞达在很多方面显得单纯无知地可怕,这些天容远已经充分领教过这点。
同时,艾米瑞达也不觉得她身上伤痕有什特别。她从小就这生活,已经习惯疼痛和伤害,甚至在她狭窄阅历中,她觉得大概所有人都是像这样长大。因为直都是那痛苦地长大,所以她对痛苦感知非常迟钝,在别人看来难以忍受事情,对她也只是寻常。也正因此,帕寇善意对她而言就像是在黑暗中第次见到阳光,长久饥渴下终于品尝到清水,不需要多华美言辞就能她沉沦,为帕寇托付,她不顾自己怯懦和恐惧,抛下所习惯并并逐渐麻木切,冒着生命危险逃出研究所,去找个她从来都不认识人。
幸好容远也并没有让她失望,这段日子,尽管躲躲藏藏,每天睡下时候都怀疑还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但她内心快乐却天天地膨胀,有时看着蓝色天空、石头缝里钻出来小草、古老墙壁上斑驳旧痕,她都会不经意地露出笑容。只是每当这时候,帕寇脸都会出现在眼前,好像她现在每分快乐就是踩着帕寇尸体才能拥有,这种负罪感又让她快乐无法持续发酵,总是稍纵即逝。
背转过身,避开女孩视线,容远以更快速度换好衣服,当他再次转过身来时候,艾米瑞达看到他有些阴沉脸色,只以为他是担心能不能顺利逃脱,没有多想。
搜查队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个人已经站在巷子口,被光照着,在巷子里投下长长影子。他两只触角端着武器,还有只触角拿着扫描拟态衣仪器往里面扫下。
艾米瑞达不由得紧紧贴在容远身边,握住他手。微凉手心有曾细细汗,容远转过头,嘴唇微动,无声地说句:“别担心,有在。”
艾米瑞达用力点头,强烈绝望和希冀同时在她眼中闪烁着明亮光彩,容远怔怔,更加用力地握住女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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