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说,但金阳也没有坐着等吃习惯。他去卫生间拿扫把簸箕把地上盘子龙虾什都扫倒进垃圾桶里,又把地拖。都收
柳婷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颗翠绿新鲜白菜,心中忖度着。刚开始听到艾米瑞达大哭声她还手足无措下,待看到两人亲密信任氛围才安下心来。但似乎是那位只闻其名“兄长大人”非常陌生,她也不能肯定他身份,便向此时依然站在门边金阳投去询问目光。
金阳似乎知道她在想什,同时间也看过来,点点头,还微微笑下。
笑容中有掩不住苦涩。
柳婷下子就觉得心都揪起来。
她认识金阳是个哪怕被几个财团同时打压、正在等待运输产品被把火烧个精光、巨额订单出纰漏、公司高层带着重要资料和客户群背叛都能依然成竹在胸、气定神闲去处理男人,她以为再大压力都不能把他压垮。但现在,他浑身倦怠,即便笑着都感觉悲伤,像是好不容易爬山爬九成九,却被人把推下来!
天真软和人,当他来往都是能够从各方面决定个国家命运上层人士、句话就能影响上万名员工命运、每个决定都牵扯着无数人喜怒悲欢、常常坐在谈判桌前面对各种勾心斗角、不留神就可能掉进坑里损失大量利益……那他定会迅速地成长起来。
他想要说点什,比如谢谢金阳帮忙收留照顾艾米瑞达,但话还没有出口,又觉得没意思起来——如果是以前,不管任何事,他都不觉得自己需要像金阳道谢。同样,不管自己做什,也不需要他来跟自己千恩万谢。
容远现在感觉,就好像以为下面是平地所以兴高采烈地跳下来,却下跳进坑里,并且直掉直掉,总是落不到实处。
……
“啪!”
她直觉这定跟家里新客人有关系,神色中不免露出几分,视线却突然被挡住。
“现在气氛好像有点不合适,待会儿再给你们介绍。今天吃火锅怎样?”金阳含笑问,如既往地温柔,刚才神情似乎是她幻觉。
于是柳婷也不再多问,踮起脚吻吻他脸努力高兴地说:“那好,再做两个凉菜。”
“来帮忙。”
金阳挽袖子,却被柳婷赶出去:“忙天,你还是坐着去吧!晚饭全都交给就好!”
端在手里盘子掉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红彤彤麻辣小龙虾掉满地,女孩却根本顾不上理会这个,捂着嘴大颗大颗眼泪如同断线珠子般滚下来。
随着金阳起进门容远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地笑下,轻声道:“艾米瑞达——”
叹息般声音富有磁性,像是阵风掠过耳边,又像是温暖手拂过脖颈,熨帖地让人沦陷。艾米瑞达起初还拼命忍着眼泪,听到这熟悉声音,再也按捺不住,先是小声啜泣,呜呜咽咽地哭几声后,半个月来压抑担心、恐慌、愧疚、思念等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来,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站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点形象也没有地放声嚎啕大哭,像个受尽委屈孩子样。
容远无奈,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女孩后背,传达者无声地安慰和关心。
——这就是那个“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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