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内心也没有表面上那冷静,刚才光顾着看豌豆,倒没有注意它背后东西。此时看到失而复得纳戒,伸手拿起来,查看下,发现不光他放在纳戒里面东西都在,连当时不在戒指里面人形机甲、拟态衣、激光刀等物此时都在,不禁有些意外地说:“还当这些已经遗失,你怎找回来?”
豌豆抿下嘴唇,简单地解释道:“对功德商城兑换物也有微弱感应。”但在天罚时候豌豆本身是没有意识,当时它和容远被突然拖进《功德簿》异次元空间,被空间排斥其他兑换物也在扭曲空间中瞬间散落,豌豆也是上天下海无所不至,才终于把东西全都找齐全,其中辛苦,言难尽。
对容远而言,纳戒中别东西都不算什,丢再兑换也行,反正他现在也不缺功德值,只有样是万万不能弄丢。容远取出秘藏盒,黑色小球滴溜溜在掌心中滚两个来回,他握握拳,再打开时,金属小球如同花儿样绽放。
容远沉默许久,把它重新收起来放进纳戒,见旁边豌豆欲言又止,十分为难模样,便问:“又怎?”——难道非要他喊打喊杀才觉得合理吗?
豌豆飞快地看他眼,垂首,又看他眼,绞着手指,不安地说:“要不……《功德簿》你收回去吧?”《功德簿》直在豌豆芥子空间里,若是以后再像这次样他们分开,容远万遇到生命危险想兑换个趁手工具都不可能。流落荒岛时若是有《功德簿》
对视片刻,容远打开窗子,豌豆挪进来,看他眼,又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容远,那个…………”
它嗫嚅着,嘴唇轻颤,想说“对不起”,又想为自己解释二;想问“你不怪?”,又害怕听到容远答案;想要问“身体还好吗?”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这做。
容远垂眸看看它头顶,抬起手。豌豆紧紧地闭上眼睛,小脸上神情仿佛正在等待审判罪人。
“嗒!”
声轻响,豌豆额头被弹下,力道不小,让它屁股就坐在窗台上。豌豆愕然抬头,便看到容远神色依然淡淡,看不出多少喜悦来,但也没有怀疑,没有憎恨,没有疏远。
弹完后,容远又回到桌边继续看资料,同时口中道:“下次记得早点回来。”随意语气仿佛豌豆只是个出门玩耍忘回家时间孩子般。
双手依然捂着额头,嘴角紧绷线条塌下去,短眉毛皱起来,黑黑眼中波光闪烁,如果有泪腺这种结构,恐怕此时豌豆已经泪如雨下。
但它终究是连眼泪都没有器灵,认真算起来甚至连生物也不是,却生出独立灵魂,这不能不说是种悲哀。在过去,不是没有碰到过把它视为好友甚至当做子女契约者,也有过感觉很幸福时候,然而最终,全都化作道道伤痕,深深地刻在记忆深处。
此时此刻,容远并没有给与任何安慰或者说“不怪你”之类话,他在平时如果没有必要也很少说话,神色如既往地冷淡。但豌豆却感到种终于找到归属温暖,四肢百骸温度渐渐回转。
豌豆取下背上戒指,犹豫下,挑个顺眼地方放好,然后拉拉容远衣袖,轻声道:“容远,你纳戒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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