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容远轻声道。他把那个圆球彻底抛到边,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排泄物”身上去。
这团液体在地上趴会儿,外皮似乎凝固些。它此时看上去像个果冻,但因为落地时候太过随意,整体外形依然惨不忍睹。似乎恢复几分力气,那些说不清楚是触角还是手掌东西忽然弹动下,指向容远左前方方向,这个“果冻”微微颤抖会儿,陡然弹射出去,速度并不快,像片飘忽羽毛样落在某个火车头般大小淋巴细胞上,紧紧地贴在上面。
容远快步走过去,这个淋巴细胞现在也比他要高些。他把手贴在上面,片刻后猛地缩回来,眯着眼睛,以种极其危险目光看着那个“果冻”。
然后豌豆就看到,那淋巴细胞以肉眼可见速度萎缩,像是气球被扎洞,又像是水母
、杀死或者至少限制这种生物扩散方法。
刀尖落在比纸还要纤薄皮肤上,豌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等待声凄厉惨叫想起。哪知过片刻,依然没有听到预料中声音,却听容远略带惊讶地“咦”声。
豌豆睁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看,见眼前没有出现鲜血横流场景,容远甚至已经把刀收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什。豌豆奇怪地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发现容远盯着,是圆球体内个椭圆形器官,像是它肚子,那位置光线微微荡漾着,仿佛里面盛着都是液体。
豌豆不知道是什让容远惊讶到放弃解剖,便也盯着看会儿,正觉得似乎没什异常时候,忽然见那“肚子”像活着橡皮泥样外形随心所欲地扭曲着,动弹几下,把圆球体内其它器官左右推挤开,从原本靠近正中心偏下位置挤到贴近圆球“肚皮”地方,略停停,仿佛在休息。
“这是……”豌豆看向容远,见他拧着眉头,似乎也有几分不解,又像是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没有听到豌豆话,而是直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坨液体状器官变化。
豌豆收回视线,继续观察。过好会儿都没有什变化,但又好像有所不同,让它总觉得有什异样之处。瞪着眼睛仔细端详好会儿,豌豆忽然发现,圆球肚皮……好像变厚点?
随后它便发现这并不是自己错觉。圆球肚皮上仿佛附着层透明粘液,导致光线折射率有微小变化。而且这些粘液越来越多、越来越厚,豌豆看好半天,忽然猛地意识到——这是那团液体正在点点地、从圆球肚子里渗透出来!
容远拿刀碰碰,发现这坨液体仿佛团水球,轻易就被挤压变形,却并不附着在刀上。他把刀拿开,它就又立刻恢复原状。感觉过几分钟时间,这团液体才终于把近半身体从圆球肚皮上渗透出来,接下来过程就迅速许多,几乎是眨眼之间,它就把剩下半也拽出来,啪叽下落在地上,像滩烂泥。
在它离开时候,圆球“肚皮”就彻底恢复原状。若不是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怕是谁也想不到刚刚它肚子里钻出这个几乎有它身体三分之大小液体团。
“它这是在……排泄吗?”豌豆看着那坨仿佛是某种排泄物粘稠液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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