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要冷脸,林肃自然也不会用自己热脸去贴,索性人前热情,人后双方保持距离。
翰林院这种地方什不多,就是书多,想要打发时间没有比这里更好去处。
林肃没想着这样清闲日子能够过多久,因为打从帝位上那个披着狐狸皮帝王没有卖吏部尚书面子而是选他这个几乎相当于白身人做状元便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清闲日子可过。
“你同来下。”齐清逸走到林肃桌前冷声道。
其他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即便是平时与林肃交好人也没有多说句。
卿唐脸颊红,磕巴下道:“此话不能乱说,如今少爷在朝为官,不能出坏名声,少爷他不过是看性子软,怕压不住那些奴仆才将卖身契放在这里,若要处置也是要问过少爷,哪里能够随意发卖。”
西康仍是觉得少爷对他与卿唐有些不同:“算,谁让你生好,少爷自然偏心你些。”
卿唐扯下嘴角没有说话。
少爷看着偏心于他,可事事皆是公事公办,因为他愿意学,少爷才愿意教,因为他好整理,尽心尽力,少爷才将院子管事交给他。
看似偏心,其实少爷对他与对其他人并无半分区别。
爷只有人,跟西康就能打理好,可以给少爷省银子。”
“可若买几个奴仆,你们可就是管事。”林肃笑道,“若你在除草劈柴,口渴,叫你你可能应?”
旁边西康已经拉他几下,卿唐讷讷道:“少爷说在理。”
如今这院子更大,花草树木皆有,确不是曾经小院里他里里外外都忙过来。
林肃定买奴仆事情便离开,西康晃晃脑袋道:“说你呀,少爷如今都已经是大人,说什便是什,哪有你二人反对道理。”
朝堂这种地方讲究不是人情,而是权力,齐清逸官位虽比不上林肃,可他父亲却不是般人能够开罪起。
林肃起身跟随其出去,待到无人僻静处问道:“不知文珏兄有何指教?”
“那个叫清溪小倌
林肃入翰林院做修撰,修复国史,记录帝王言行,草拟些文稿,实则是最清闲职位。
齐清逸也入翰林,抬头不见低头见,本是打个招呼客套几句便过去,可林肃却觉得这人似乎对他有几分不满。
“文珏兄。”林肃笑意满满。
齐清逸却是轻轻甩袖离开,还附带冷哼声。
连招呼都不愿意打,更是排斥到如此地步,林肃只能猜测他约莫是看到卿唐,对他误会什。
“是这个理,是僭越。”卿唐垂垂眼睫。
少爷待他们向好,即便是文人所学也愿意倾囊相授,倒让他凭空生出许多妄想来。
状元郎打马游街之事仿佛还在眼前,那些高门小姐们眼睛发亮情形他也看到,少爷若能与之结亲,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哪里是普通人能够肖想呢?
院落进新奴仆,卿唐成管事,他为人虽然和善绵软些,可有林肃授这院子打理权,连奴仆卖身契都放在卿唐那里,那些奴仆自是不敢故意不做事,否则说发卖也就发卖。
此事让西康知道后很是羡慕番:“觉得你不像是少爷书童,倒像是当家主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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