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那个人能够对个小倌做到那种地步呢?
那个卑贱人步步脱离泥泞,重新做人,而他这却是跌落尘埃,辈子都只能在泥浆之中打滚。
杨丞心中畅快,却又有锥心之痛:“你为何就不能看看?”
“你说爱,可你这两年来可曾想过替翻案?你说爱,却将关在这里任由外面人唾骂侮辱。”齐清逸眼中更是冷漠,“杨丞,不要再自感动,你爱不是,你只爱你自己。”
“没错!”杨丞扫落桌上杯盏,稀里哗啦落地碎片,他冲上去握住齐清逸肩膀,双目赤红道,
“虽有龙阳之好,却是个心人呢。”
“当真是引人羡慕。”
清河府杨家宅院之中,杨丞踏入那处院落,看着在窗边焚香作画人道:“林肃为卿唐脱籍。”
清溪离开倌馆恢复原名,却是跟着林肃姓氏,名叫林卿唐之事齐清逸早就知道。
齐清逸画笔不停,开口道:“主家自能让奴仆放归良籍,可那又如何?”
皙手指按在林肃喉结之上,不经意擦过,带来些难以扼制痒意,在林肃鼓励视线下,卿唐还在继续。
室内昏暗,遮掩去阳光和切嘈杂声音,浓香弥漫,直到第二日日头高升。
圣旨本不是能够隐瞒东西,皇帝特下恩旨脱去人贱籍,明显有偏宠意思,就这件事情老臣们在朝堂上仿佛就能够吵上个时辰。
新晋臣子们眼观鼻,鼻观心,跟着林肃低头站立,默默做名吃瓜群众。
等到吵架终结,昭阳帝伸下懒腰,打个很明显哈欠道:“诸位爱卿说完?”
即便是良籍,也不能参与科考,官府照样记得那人过往,记得他曾经身份低贱,就像他样,永远无法摆脱罪奴之身。
杨丞深吸口气,开口时带份莫名畅快感:“不是,是林肃请陛下旨意,让林卿唐脱去贱籍,从今往后与其他良民等同,可入科举取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告诉齐清逸这样事情,从前舍不得他难过,如今看见他难过却是有丝难以名状畅快。
齐清逸喜欢林肃,可那人何曾将他放在眼里?他不甘又如何,羡慕又如何,此生不都得待在他杨家宅院中,乖乖做他金丝雀?
墨汁滴落在画卷上,成模糊肮脏团,齐清逸转过头来道:“那你是来看笑话?”
老臣们本是争脸红脖子粗,此时见皇帝举动,个个气仿佛都要仰倒过去,他们争论谁不听都能够参上本,可陛下不听,他们却无法直接申饬,只能老泪纵横喊道:“陛下!”
“朕耳朵不聋,听得到。”昭阳帝朗声道,“诸位都是朕股肱之臣,但此事乃是爱卿用他政绩同朕换,否则他此时应当坐在户部尚书位置上,诸位不必多言。”
老臣们个个愣,林肃行礼谢恩:“臣之切皆是陛下给,还是多谢陛下隆恩。”
此事拍案定板,便是传遍朝野也无人能说出林肃个不对来,林大人上任以来所做之事皆是利国利民,如今用政绩换个贱籍脱籍,此等小事耗费如此心力,不说良籍,只那青楼楚馆之中无人不羡慕卿唐。
“能为们这样人做到这种地步,古往今来也只有林大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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