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待着无聊,偶尔能够开心便是难得,黎沅本以为自己能够忍受这样寂寞,他也忍受得,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睁眼便有些期盼林肃到来,那人在时,似乎总是有话说。
或解算法,或谈兵法,他诗词歌赋无不精通,连功夫都是极好,只是偶尔有些好捉弄人,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好。
黎沅自知关在宫廷良久,当年武学多年未曾修习,早已经是荒废,不能像康柏玉般上战场杀敌,若论兵法,更是不及林肃此人出其不意,做不得后方镇守军师,只有朝堂阴诡,他能够涉及二,可那人下方数名虎将,即便他在他国日久,也皆是臣服,不敢丝毫悖逆,黎沅自知无那等能力让人信服。
想来想去,似乎到底还是只能做个花瓶,可他却是心有不甘,从前只能偷偷拿出来兵法经络日日苦读,却仍在与林肃推演之时落败。
复盘之时黎沅低头斟酌林肃兵法推演,却发觉这人开始就已经做好全部计划,怎诱他深入,怎让他走出其中步,怎让他自以为要胜利,可最后却是功败垂成。
怒处置,能够例外也只有母家格外强大,让皇帝忌惮之人才不敢轻言废弃。”
黎沅觉得他说有理,若非他乃是黎国嫡幼子,也不能在初来此处便直接碾压先帝众妃成为皇后,可父皇这些年行事愈发荒唐,对母后也愈发冷淡,才有如今孤立无援,可他到底是黎国皇室中人,故而南国之人不会轻易伤他性命。
“陛下所言极是。”黎沅坐端正,“可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从无例外。”
“那你可想成为这个例外?”林肃问道。
黎沅转眸看向他,正对上他视线,听他说道:“你若成为皇后,想在后宫做个花瓶也可,想参与朝政也可,还有三国要征伐,你若想披甲上阵也可,想要在后方指点江山也可,你若自己拥有权势,便是日后想舍弃你,也可给点儿苦头吃,或是离开,来去自由。”
不得不说,黎沅有种自信心被摧毁感觉。
他低头看认真,却不知何时背后靠上人,若有似无搂上他腰道:“那日问你事,这多日可想好?”
黎沅微微怔,多日来他从未与此人这般亲近过,如今却是心头跳,攥紧手指道:“陛下自是这世间最好男儿,这世间任谁嫁给你都是开心。”
“包括你?”林肃在他耳边。
黎沅轻叹
黎沅从未听过如此动听话,好像他除待在此处,当真有无数选择样:“陛下如今爱护,自然能够容忍,可日后未必不会猜疑忌惮。”
“再好感情不加以维护都会满盘皆输,朕敢说出这样话,自然是有这个自信,只看你敢不敢信。”林肃起身道,“今日先回去,明日再来叨扰。”
他似乎只是来用次早膳,却将黎沅心给弄乱,他刚刚做好不能交付真心准备,却被此人突如其来话打乱节奏。
林肃后来再去,便不再提那日之事,只是将魔方算法告诉黎沅,看他跌跌撞撞在那里算,偶尔算错时面有尴尬,但他到底越来越熟练。
林肃也不再像初见时直待到夜间,他每日前来不过两个时辰,半月之久,这宫廷内闱中却是连半分闲话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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