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那边拒绝数位太医诊脉,让整个太医院都十分为难,萧唐到时,便见十几位太医守在门前,而林肃门口精兵把守,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太子殿下驾到。”太监生吆喝,太医们纷纷行礼。
萧唐拢下斗篷,轻咳道:“诸位不必多礼,这是出何事,诸位太医为何都站在此处?”
“回太子殿下,陛下派等前来给世子殿下诊病,可世子殿下却将等拒之门外,如此讳疾忌医,等实在无法向陛下交代。”
“太子殿下……”存志看着他神色笑下,“您既是想去就去吧。”
“你笑什?”萧唐问道。
“从前太子殿下眉宇之中难免有愁苦之意,如今却是气象大改。”存志说道。
从前似乎只为复仇而生,只有那口气吊着,只要做完事,他便无牵挂,如今却是心中有别挂碍。
眼中心中有情意,再加上那救命药,竟让人有枯木逢春之感,不动情时便已皎如皓月,动情之时当真是风华足以乱京城,而能够牵动他心绪之人,当真是厉害至极。
她嫁进去,如今又逢林肃水土不服之症,可见这京城确实是是非污秽之地,还是不要久待好。
“病?”明承帝听闻护国公府消息就头疼,“什病?”
“听说护国公世子对京中水土不服。”太监说道,“护国公那边好像有递折子回西南意思。”
“来京城已有二十多日,水土不服,这是打量着诓朕呢。”明承帝深吸口气道,“既是有病就治病,那多名医,治不个林婷儿不育之症,莫非还治不个林肃水土不服?若真是如此,朕这太医院中倒是群庸医。”
皇帝口谕让太医院中人给林肃治病,先是林婷儿,又是林肃,怎看都能显示皇家厚爱。
“大事未成,本不该在此事上浪费时间。”萧唐手抵着唇说道,“可此事……”
确实不受自己理智控制,越是不想去想他,却愈发想见他,便是将那灯藏起来不去看,偶尔回首还以为东西丢,心中竟有空落落感觉。
说是去探病,实则未尝不是借此事想要去见他。
“太子殿下不必忧虑。”存志看着他道,“属下伴太子殿下多年,看着您长大,您如今身体大好,大事不曾弃,也可为自己活上活,只是感情之事切勿陷太深,还是要有所保留,若对方辜负,也不至于太伤心。”
他这话出自肺腑,萧唐看着他道:“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他病?”萧唐自也是收到消息,“是何病症?”
“说是不服水土,护国公好像因为林小姐婚期拖延有退婚之意,如今又出世子这事,据说返回西南折子都已经写好。”存志说道,“世子既能治您病,水土之症自然也是无碍,不至于惊动圣上,如今这般,很有可能只是想要返回西南,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他有如此猜测,萧唐自然也知道林肃医术精湛,可既要骗过太医,自然表象上不能够看出端倪,唯有真病才不会露馅,难免受些难过。
“如今婚事未退,父皇又格外看重此桩婚事,本宫去探探病你觉得如何?”萧唐说道。
那盏狐狸灯就挂在床头,他二人自那日分别也有数日未见,如今他病,他自是该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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