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看向他:“你就怎样?”
边疆虽苦,可那里自由很,尤其是在程泽睿手下,将士们不分你,都是过命兄弟,可偏偏这次留在边疆大多数都是程泽睿部下。
他想回那里去,但是这次回家,下次再想跑只怕都是不可能,宁隐咬牙道:“您若是救他,便乖乖待在相府,哪里也
从前没有说出口,如今都要死,更加没有必要说出口。
“算,你自己保重自己,日后若是上战场,还需多加小心。”程泽睿说道。
“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其实……”宁隐知道凭自己力量无法救他,只有回去,只有回家才有可能救这个人命,“你等,你信,定救你,定!”
他匆忙起身,像是下什决定样转身就走,程泽睿看他神色,连忙起身追到牢门边道:“你别做傻事!”
可惜宁隐已然从牢房尽头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下。
样什都没有人能够抵抗得。
他如今才知道曾经引导他将军告知那句话是什意思,将军铠甲能够挡住战场上刀枪无眼,却挡不住文人手中笔杆,还真是可悲。
“那些人当真是无耻至极。”宁隐看着他道,“当时公堂之上,你记得都有谁故意给你下绊子?”
“不认识,只记得住脸。”程泽睿看着他道。
他对朝中*员并不熟悉,之所以记脸那是沙场作战本能,不能让敌人轻易穿上他们衣服便能够混进来。
程泽睿事情看似已经尘埃落定,宫中继后与太子府本就与西北元帅府来往频繁,流水礼品送进去,那处本来没有给任何方回应,这次事情落定,西北元帅府却是将太子礼品退回来。
萧唐看着那些被退回东西,转手将个匣子送进宁相府中。
“爹,为什不能救他?此役他居功至伟,若是没有他,都得死在战场上。”宁隐回到相府,自是让宁相和夫人感慨万千,好好心疼番,但是他提要求却让宁相直接拒绝。
“你还敢说,好好个双儿跑到军营中,跟群大男人混在处,你日后还想嫁人?”宁相提起这个就生气,“如今不是爹不答应你,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还有两日他便要问斩爹,难道要等他死时机才到?”宁隐绕着他转,不依不饶道,“爹,你就看在他救很多次份上救他次,要是您答应救他,就……”
“那怎办?”宁隐也是着急。
“你此次进来不易,当下情况不要再来,若是跟牵扯上,只怕祸及你自己。”程泽睿深深看他眼,“如今探望恩情记得,若是能够等到新帝登基……”
他想起那日宫宴相争,如今帝王是这般,未来也未必能够替他这样无名之人申冤,平白给这人惹什麻烦。
他亲眼看着眼前人从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年成长到如今模样,看他练满手血泡也不放弃,看他从不敢靠近马到骑马拉弓射箭,与他在西北之地同甘共苦过,被他救过,也救过他命。
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对个男人动其他心思,但是宁隐未必是喜欢男人,就想着将这样心思压着,带进黄沙里也好,却不想竟是要埋在京城这块肮脏土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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