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窃窃,有些实在不堪入耳,陆夫人倒是听戏听认真,陆骏坐在旁边却有几分难以理解这样拉长唱腔,比起这种听不懂乐声,他更喜欢西洋乐器和歌声明晰,若不是为陪母亲,他也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听不懂戏,自然听进去那些窃窃私语,不是他瞧不上这种地方,而是各个包厢之中有男人怀里还抱着那种来陪客女人,笑闹之间着实不堪入目。
“可是听不懂?”陆夫人看他神态问道。
“娘想听什戏家里都能请,何必到这种乌烟瘴气地方来?”陆骏有些不解。
“长生殿。”白璟瑭声音已然变得婉约。
“清欢,准备好?还有会儿要登台?”门外有人催促道。
“好。”他搭话时用是女声。
“第三排位置是最好,您若是喜欢可以看下。”白璟瑭抬起水袖,打开门,显然要去做候场准备。
林肃同样起身,出去时候那观众席和包厢早已经坐满人,曲目已经上演,林肃选个地方坐着,看着台上明显是明皇和太监对唱,戏曲曲调悠长,中气十足,不需要像现代那样话筒便足以传遍每个角落。
,即使捧再红,登再高,在那些达官显贵眼中,也不过是倚门卖笑人。
可白璟瑭幼时随祖母听戏,看其中讲述故事,总觉得心肠澎湃很,那样小戏台,却容得下那多情感,他喜欢,却也明白这种东西若是放在台面上,整个白家都会遭人议论,所以只能偷偷来。明明只是自己喜欢东西,又从未碍过他人事,为何就有高低贵贱。
从前从无人跟他说过这样话,因为是神明,所以格外懂得人类心思?
“谢谢您。”白璟瑭包好头发,对着镜子开始上妆。
旦角般以肉白色打底,又在眼眉以及眼部位置以下铺满红色,特制油彩涂抹上白皙脸,红色加重,再以眉笔细细勾勒着眉眼,最后在以红纸给唇部上色。
“旁人唱怎比得上清欢曲,亏你还读过书,难道不知烂杏筐不如仙桃个道理?”陆夫人笑道。
“……娘说在理。”陆骏是实在分辨不出戏曲好坏,但也知道西洋乐器弹奏者中是有顶流和不入流区别。
能够引动京城达官显贵角,或许就是戏曲中最为顶流存在
台下有人叫好,也有人翘首以盼。
“清欢何时出来?”
“哎,急什,总会登台总不能跑。”
“来这趟就是为看看这京城第名旦生是如何花容月貌。”
“那可是莹姐手里宝贝,岂是你能随意糟践。”
虽是浓墨重彩,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原本人是谁,可那眉眼精致,眸中水光又岂是油彩能够掩盖。
长长假发戴上,白璟瑭又穿上金红色坠满璎珞戏服,那身华贵再加上极为华丽凤冠,珠光在烛光下闪烁,美好到完全无法以性别定论他美。
白璟瑭抬起水袖轻轻朝着林肃所在方向行礼,眸光若水,林肃心头微微动下,突然明白什叫做怦然心动。
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容易为个人动心人,但是心动这种事情又哪里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住。
“今日唱曲是什?”林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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