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囔囔句,想也不想抬手就将头发拿开,等重新将瓷碗送到嘴边时,他又猛然想起件事。
他今日并未散发……
手上动作顿,种古怪感觉突然袭来。
后背寒毛竖起,似乎有丝丝凉意正从左侧传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陈生总觉得有什东西紧贴着他,与他同看着这瓷碗。他吓得不敢动,也不敢轻易回头。说不出诡异氛围将他纳入个奇怪世界,周围欢声笑语在此刻离他而去,面前人群好像是来自另个地方。
“突然想起件要事未办,今日就此别过,日后再来叨扰!”陈生说完这话,急忙转身,转身之后又看向向滕夫人,犹豫片刻才提几句:“夫人若怕寅时静,不妨在寅时之前将人都叫起来,大家围坐在起,将桃木藏于碗下,往碗里放把生米,滴上滴精气旺盛男人血,这时再去看这碗谁没拿住。不过千万记得,去找个可靠修士陪同。”
这话说完陈生拜个礼,上刻,他还是彬彬有礼模样;下秒,他抱起衣服撒腿就跑。跑得鞋都掉也没回头去捡,活像后面有狗在追。
他边跑遍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再也不借物!
仅此次!
仅此次!
开始催他,可陈生反常地没有理会她们。他冷着张脸,专注地盯着向滕夫人身后房间左侧花瓶,见里面青柳忽动,霎时头皮发麻。
声悲鸣传来。
屋内阴气越来越重。房外灯火通明,房内光线转暗,陈生眯起眼睛算下,不知不觉已经是酉时。
酉时、日沉、归巢时。
他该走!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陈生咬着牙,在心里数三下,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余光先是注意到左侧有什东西慢慢出现,挡住他左侧视线。
意识到是楼里异物跟上来,陈生心中只剩命休矣四个大字。
以前借物,不管来找是何物,借多大物陈生都不怕,女主总会在那些东西靠近他前处理干净,它们甚至都看不到陈生,陈生
好在刚入酉时街上摊贩还未离去,陈生跑出去后倒也走段安生路。不过方才在万来香里坐将近个时辰,期间滴水未进,如今又跑阵子不免口渴,于是四处张望圈,买碗面,讨碗水。
吃面是假,喝水是真。
陈生打算喝完这碗水就走,可他刚将瓷碗送到嘴边,却见几根长发落在碗中。
发丝自脸旁垂入碗内。
好在是自己并不恶心。
陈生往后退步,眼看只苍白手从花瓶中慢慢伸出来,五指对准他位置,心里开始起不妙预感。
万来香里异物多,花瓶里那只手又为本就阴森环境添几笔浓郁惊悚色彩。而这恐怖幕身旁人完全没有看到,似乎只有他能够看到这里不同之处。
这也是借物之后另个坏处。
借物之后陈生阴气重,能够看到平时看不到东西,那些东西会在陈生看到它们后跟上来,缠上陈生。因此陈生出门时特意将郭齐佑带来,本是打着防身除魔主意,可现在郭齐佑跑,只有他自己还谈什除魔,不被魔除就不错。
酉时到,陈生不应该继续在外走动。若非有事在身,他压根不会出来,也不会在郭齐佑走后还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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