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池到也不介意他回避态度,只是淡漠留下句:“日后似乎十分无用。”
陈生没出声,只是挑起面条送进口中。
曲清池瞧他吃口面,平心静气地说:“上下未动,怕是欢情喜悦全无。”
“噗!”
陈生被口中面条呛到,他咳厉害,张脸憋到发红。
不过有件事曲清池没有说错,把话说开后两人之间隔阂确实少些。虽然还是心存疑虑,但陈生至少知道曲清池不会拿重生事相逼,面对他时也就自在些。
“真?”曲清池问他:“那腿侧有伤痕事你也解?”
陈生:“……”
曲清池神色自若接着说:“手臂有伤痕也知道?”
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首座身上伤痕很多?”
陈生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他捞出萧疏,问句:“你不拿回去?”
曲清池头靠在门上,侧抬起脸看向陈生,双美目眸光潋滟,人如幽兰清丽脱俗,漂亮让人无法形容。
“面要凉。”
他不提萧疏,只点点手旁面碗。
陈生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忍不住说句:“始终看不懂你在想什。”
云层上方有道黑影。
把萧疏扔进水盆,陈生默不作声开始搓洗泥人。
因借物之后物不可离他超过五米,所以他直带着萧疏,没想到会因此被萧疏反将军。
他不知萧疏是用什法子在给曲清池通风报信,可现下这泥人是扔又扔不,留又不好留,让他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他不止觉得萧疏麻烦,还嫌萧疏让他败局,因此看萧疏很不顺眼。
曲清池端着碗面,在门旁看陈生许久,眼见盆中水越来越浑浊,萧疏泥人明显瘦圈也不出声,任由陈生揉搓萧疏。
“小心些,”曲清池拍
曲清池:“好战,年少时脾气不好,前些年路打过来,受伤是家常便饭。”
这话说完,他见陈生没说话,又说:“其实是骗你。”
陈生歪过头。
曲清池改口:“身上其实没有伤痕。”
陈生作为个血气方刚男人,自然懂得他如此问是想要问什。但他不能说他懂,只能装作不懂,根本不去看曲清池。
“你为何定要看懂?”曲清池将面碗拿起来,“没看懂你,不也还是想着你。”
陈生挑挑眉,接过他手中碗面,说:“你不用如此说,很解你。”
养鱼话听多就腻。
腻就不爱听。
五句话有三句是陷阱,两句是废话,面咄咄逼人,面进退有度,勒住你脖子,又松开手,给你种没有勒死你是他温柔错觉,让你暂时忘要不是他掐着你,你也不会有窒息感受,更不会在他松手后感到轻松。
陈生不知他来,也没回头,边搓洗萧疏边小声抱怨,嘴里就没说句好话。
曲清池听片刻,转过身随性坐在门槛上,将手中面碗放在旁,言不发望向前方。
院内佛铃花开,洁白花朵如梦似幻。曲清池瞧会儿,忽然说:“这佛铃幽美像是假物样。”
陈生身体抖,像是受惊家鹿,连忙停下搓泥人动作,竖起耳朵听他有没有生气。
曲清池没提他折磨萧疏事,只说:“没有千衫前世间也无佛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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