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安，陈生张开嘴，可曲清池却抢在他之前说：“对
！”他拍
下桌子，从新拿起经书，像是为谢归好：“那个叫谢归
根骨不错，不如……
选他当徒弟可好？”
这声可好差点没把陈生送走。
陈生倒吸口冷气。
眼下要说不好，曲清池肯定会暗中给谢归刀，杀完还要再补刀。毕竟这事他之前也干过。
可要是说好，曲清池肯
红唇微动，片刻后曲清池勾起个微凉笑：“左右不过就是两个闲人，你又何必管？”话说到这里，他身子微微向前靠去，盯着陈生眼睛，说：“那
多道门你不选，你偏偏选这个无关紧要闲人，看来你比谢归还要闲。”
陈生听他如此说紧张地舔舔嘴唇，不妙预感越发强烈。
曲清池这人怪要命，有时大方吓人，像是莫严跟着陈生，陈生对郭齐佑好，曲清池向来不会过问。有时陈生将他送给他东西转赠旁人，他也是不管不问，这样表现让陈生度以为曲清池并不在意他与旁人相处。
可这个认知在遇见谢归之后又开始破灭。
曲清池厌恶谢归，厌恶到陈生提起谢归都不行。若是陈生关心谢归，曲清池必然会让谢归不愉快，而他手段阴狠，通常知道怎打谢归，谢归会痛。
那双本该带笑眼睛却像是结成冰，让人看只觉得恐惧，“毕竟，这人心善，最见不得离别。”
“可她入楼后去哪儿？”曲清池边说边翻开下页，“——那就不知道。眼睛只够看你，她又不是谁，没必要将眼睛放在她身上。”
“不过想，大概是她入楼时幻境乱，因此她没寻到幻境入口，所以没有跟们起出来，此刻……应该还在楼中某处吧？”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抬头看向陈生，语气有几分微妙：“怎，她那位小师弟担心？可惜，现在宁修站在楼顶不方便入内，不然就帮他进去看看，省得你为此坐立难安。”
陈生听到这话这口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种微妙感觉袭上心头，不知为何陈生有些心虚，他放下筷子，想想，心平气和地说：“若是无事就把人放，左右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闲人，他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又何必管。”
他说这是不是在吃醋，这肯定是。但你要定他吃醋点，陈生真是找不好，他只知道，曲清池十分讨厌谢归，这大概也是宿敌对立感种。
毕竟没有个大反派会喜欢正派主角。虽然情况在这里反过来，但曲清池这个反派主角也是看谢归这个正派配角很不顺眼。
之前陈生入楼，陈生本以为他困住萧疏，曲清池不会知道他在楼内做什。可现在听曲清池话，怕是他做什曲清池都知道。
他八成是好心办坏事。
谢归因为他选择怕是又要被曲清池记住。
话音落下，曲清池没有接话。
他姿态优雅，静静看会儿经书，像是没听到陈生话。
陈生耐心等会儿，见他不回答用手指敲敲桌面叫他。
听到声响曲清池黑眸转动，长睫向上，他将手中经书往旁扔，明明动作不大却让人有些紧张。
那双盯着陈生黑眸沉沉，像是没有光深海，里面涌动着未知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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