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波纹散开,下接着下。之前被脸帕沾湿面上残留着潮湿温度,瞧着有些微红。
“只有个?你在说谁?”陈生薄唇微张,红艳舌头因为有话要说而在唇缝时隐时现。他脸上唇上都覆着层水光,短密睫毛被水打湿,缕缕微微上翘,为他组合出性感又清纯矛盾魅力。
曲清池那点不满来得快去得也快。瞧见陈生毫无防备样子,曲清池眸光微暗,伸出手轻轻拍打下水面,只想搅乱水下平静。
洁白如玉手掌泡在水中,细嫩好似刚剥壳鸡蛋。水珠从曲清池指尖滑落,坏心眼他收起手,满意看到水下长腿微微移动。
因之前直在关注曲清池情绪,导
陈生不满显而易见,这样反应反而取悦曲清池。
曲清池轻笑声,之前阴郁扫而光,他坐在陈生浴桶旁,伸出手贴在陈生脸侧,手指顺着陈生下颚线慢慢走过,语气平静道:“你不知道。”他抬眼,注视着陈生眼睛,像是透过陈生在与其他人对话,“要是你被关多年,满心恨意准备出戏,为这出戏细细描绘许久,可出来之后,”他将头贴在陈生头上,这时声音变得有些冷:“发现故人多数已去,你要复仇,却又找不到对手,你就会懂得感受。”
“懂得这种——想要毁仇人切,坐在棋局上却只能与自己对弈感受。”
陈生不懂他想法,但能懂这种落差来带空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许久才道:“所以,你觉得你在世间没有敌手?”
“不是,说是此刻没有敌手,”曲清池似乎听出陈生言外之意,但他并没有追问上世他都遇到什对手,只说:“人生路还长,谁能肯定日后会遭遇什变故。不过就当下而言,觉得对手只有个。”
”
陈生愣,他并未如此想过。
曲清池是云,缥缈不定,神秘莫测,去寻求他身影无异于水中捞月,并不现实。
陈生想想,诚然道:“没那个闲心。”
曲清池将头往陈生那边靠靠,贴在陈生左侧脸庞,像是在寻求人类温度狼崽子,亲昵与陈生说:“别说这决绝,其实你可以试着去管束。”
他边说边贴近陈生。
陈生坐在浴桶中,披散黑发柔化他平日严肃冷硬棱角。他生英俊,本正经时总有种生人勿进淡漠强势,笑起来时又像是揉碎晨光藏在嘴角,可以很轻松暖化人心,让人放下防备。
冷酷温柔都是他。
目光停留在不该停留位置上,曲清池缓慢地眨下眼。
陈生披散着黑发,发尾湿漉漉贴在他优美凸起上,水滴顺着修长脖子路往下,在锁骨处停留,续上点点可以升温暧昧,在掩藏肉色水面上留下点点波纹。
陈生见此竟是抱有丝幻想,他头往前倾,盯着曲清池眼睛,“如果去管束你,那说什你会听吗?”
曲清池笑,似乎满意陈生回答,他露出个爽朗笑颜,果断地说:“不会。但你可以说,爱听。”
“……”忍住想要骂人冲动,陈生又退回去。
果然,指望顽石变通是不可能!
事实证明,曲清池就是块长得好看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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