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还念着他们。
或者说,念着过去热闹时光。
陈生抬头看向远方,此刻凤凰并未出现在那片蔚蓝天空里
“虚泽醒。”
声音嘈杂不休,迟缓地击打着念旧人心房。
面前这道门上刻画着雍容华贵牡丹花,朱红色门上盛开花朵千姿百态,或柔美或华贵优雅,可以从每片花瓣上看出刻画人用心。只不过不知是出自谁手笔,道好好门上竟是写二十七个名字。这些名字并非是来自同人之手,有笔锋犀利,有清瘦优雅,有将名字刻画在牡丹花上,有将名字写在门框上,寥寥几笔,随意至极。
“你说这些人讨不讨厌!”
书内陈生昏昏欲睡,书外凤凰情绪激动。
“不好吧,长幼有序,应该让虚泽先来。”
“可虚泽睡着啊!”
“那就薄霜代写。”
“金羽说他不写。”
“他不好意思,苏河帮他写。”
墨汁顺着洁白纸张流淌,缓慢地来到白靴下方。浓稠黑水宛如镜面,虽可映出上方影子,却映不出来人心中所想。
书房里本书都没有。
曲清池站在布满纸张空白房间,手中盏目停顿片刻,几经思索方才向前方划去,劈开挡在前方层层白纸。
他步步地走向前方,最后站在扇熟悉门前停下,仰起头望着眼前这扇门,耳边似乎有笑声回响。
记忆里有人在说——
“去东海,好不容易找到香坛神木!费劲心力刻画多年才做出扇牡丹门,平日里是视若珍宝摸都舍不得摸下!虽是将门立在正殿之中,但因为爱护,进出大殿所用都是偏门,正门只是拿来看!可这些家伙到好,趁酒醉,竟然把名字刻在门上!”
“最气人是他们还知道金羽不好意思下手,竟然还帮着他写!写名字还是妄念,你知道吗,”凤凰说到这里忽然有点哽咽:“妄念那笔两字像狗爬似得,半分美感都没有,看着实在是难受极!。”
“好好扇门,突然多二十六个名字,谁看谁不生气!当时气愤难忍,将他们骂顿,其实本意是想打上顿,只不过这群人跑得快,而素来看重仪态,自然是不肯与他们样有失风度。因此……总是跑不过他们,只能暗恨,看着这群生事人越走越远,来去如风。”
凤凰说到最后语速忽然慢下来。他总是再向陈生抱怨,说这不好,说那不对,可到头来不管有多生气,他说也还是那群人。
他似乎总是在怀念,亦或者他还活在过去时光里。他说事,不像是发生很久,好像只是昨日之事。那些鲜明画面经他口中出现,听着像是怨语,其实不过是放不下。
“日桥,你这名也写得太大!”
“檀鱼,你为什还要在名字后边画个酒壶?”
“长夜,涂黑不算是写自己名字。”
“元歌岳水是让你们在门上写名字,不是让你们写在彼此脸上。啧……怎还打起来!谁去拦拦!”
“啊!”
“们这做好吗?”
“唉!你也不想想,好事是们该做吗?”
“就是,好事是给好人做,们是坏人,坏人干坏事不要紧。”
“你们这说好吗?”
“行行,都让让,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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