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风,入夜之后寒气更重,陈生在萧疏温热掌心之中昏昏欲睡,而萧疏则是躺在枯树下,双眼睛望着上方夜空,金眸映入满天星海,璀璨明亮宛如在眼中藏着另个美丽世界。
陈生睁眼时正巧瞧见这幕,私心觉得如此清亮眼眸不该出现在心思诡异他身上。
额前碎发被微风吹起,面无表情萧疏身上少几分肃杀之气,隐下白日才有锋芒诡异,神态从不可世变成清冷贵气,眼中多少存几分孤寂。
如此躺片刻,萧疏像是猛然想起什,他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向黑袍人所在地方微微张开嘴:“你身子不行,浊火直烧着你骨肉,”他说到这里顿顿,扭过头越过枯枝看向空中,不再瞧着黑袍人身影,只说:“你活着也是遭罪,不如等魏都之事有定论,送你去转世,你也好早点解脱。”
黑袍人和陈生听到这都扭过头看向他。
陈生知道,这个动作只出现在曲清池心情不好时候,他也知道,如果这个动作出现在别人身上,他不会多想,可现在这个动作出现在拿着盏目萧疏身上,怎看都有几分古怪。
其实早前在山洞中陈生就发现,比起那个淡漠没有任何情绪萧疏,眼前这人更像是喜怒无常曲清池……
得不到黑袍人回话,萧疏将薄凉面呈现给陈生,他低下头,掐着陈生手开始变得用力,红唇微张,轻吐出几分冷意:“怪。”
“你明明不是哑巴,为何直不说话?”他低下头,质问陈生:“你难道就不好奇你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这人心坏,边说还要边收紧手掌。
久,你哪来空闲去认识什陈生?”
黑袍人听到这抿着唇,似乎也不知该怎回答。
萧疏打量他片刻,眼尾上挑细长双目微微眯起,手中盏目忽然往上拿下,并用食指轻轻摸下盏目剑鞘上金目。
陈生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微微张开嘴巴,不知怎,段回忆突然闯进脑海。
“怎。”
黑袍人想想,试探地问:“那你呢?”
萧疏听到这并没有很快回答,他是先闭上眼睛躺片刻,接着又从地上坐起,对着远处山脉沉思许久,仿佛在透过那连绵起伏丘陵看向远方,或是看向前路。
“不会走。”
不知过多久,萧疏抬起眼帘,神情淡漠而坚定,语速很慢对着前路说:“与虚泽——不死不休。”
虚泽名
陈生身体动,因为疼痛而愤恨瞪着双眼睛。
黑袍人见此连忙伸出手:“给!”
萧疏本意是想将陈生放开,可听到黑袍人讨要,萧疏又改主意。
他收回手,掐着陈生就那躺下来。
心气不顺陈生被他捏在手中,如此到晚间,这人还没撒手。
记忆里,冰冷剑鞘敲上他肩膀。
曲清池脸像是藏在云雾中,让人看不真切。
可就算看不清他表情,陈生也解他每个神态和动作。
“你认识那个叫谢归人?”
记忆里那句话与现在萧疏所说话意思基本相同。而记忆中曲清池边询问,边伸手摸向剑鞘,手指在剑鞘上金目处点两下,似乎因为陈生与谢归相识多少有些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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