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先是有水泡上升,接着是咕噜咕噜声响出现。他人似躺在水底,正用那双有些刺痛眼睛看向上方。
不多时,模糊不清视角从水底来到水面之上。离开寂静沉闷,陈生瞧见上方阴霾天空。此刻头顶乌云密布,连带着人心都跟着变得阴郁。
越过青石板路,木制车轮压过凹凸不平街道,顺着车轮往上,是个穿着红衣被关在囚车中女人
“什?”
萧疏盯着陈生懵懂眼神,字顿道:“东郭先生与狼。你听说过吗?”
这个故事陈生还真没听过。陈生茫然地看着萧疏,像是寓言故事傅娘没少给他讲,他听许多,从没有听说过东郭名字。
他不知萧疏从哪里知道这个故事,兴致勃勃地说:“说来听听。”
萧疏把故事说给他,除去不知晋国是哪里之外,陈生并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触动自己。他听会儿,觉得无聊,于是闭上眼睛休息。
他抱怨萧疏不似傅娘,不愿与他亲近。
萧疏这时又愿意与他说:“自是与傅娘不样。傅娘是女人,是男人。”
陈生不知怎联想到,又说:“所以女人会给穿衣服、梳头发、陪玩、男人不会是吗?”
萧疏说:“是不会。”
“为何?”大概猜得到对方不这样做是因为不喜欢自己,陈生不免低落,边伤感,边不忘小声补充:“傅娘还会给讲故事。”说完这句还不忘再次质问:“你为何不会?”
陈生开始频繁做噩梦。
梦中起初是听到水声音,后来是被水包围。
他躺在水下,对面总会出现个扭曲身影。那个身影如同团柔软海藻,漆黑长发总想缠着他脖颈,带他沉入水中最深地方。
虽然很烦,可陈生不得不承认,他被缠上。
他躺在床上,对方就躺在他旁边;他掉入水中,对方便漂浮在他身侧。只要他闭上眼睛,黑影就会出现,看得到摸不着,不让他好过。也因如此,陈生变得更加黏萧疏。只可惜萧疏冷情,人就像是天边浮云,不好琢磨,无法与陈生变得亲厚。
萧疏在他合眼之后沉默片刻,忽地问他:“你知道,为什给你讲这个故事吗?”
陈生呼吸平顺,俨然已经进入梦乡。
进入梦乡人自是不可能回应萧疏。
萧疏凝视着他睡颜,到底没有出声打扰他。
陈生又做个梦。
萧疏不去与他细说他为何不会,反而问他:“傅娘都给你讲什故事?”
陈生回想片刻,说:“陈鹤与萧。”
陈鹤故事背景在千多年前王都,是桩兄弟之间互相谦让美谈。
这个故事算是较为出名故事,萧疏自然是知道。
萧疏说:“也知道个故事。”
陈生已经两个晚上没睡着,他捧着镜子,因想与萧疏变得亲近,故而没话找话。
“你为什会映在器物之上?”他问萧疏。
如今萧疏在陈生身体里,之所以能出现在镜子等器物上是因为陈生在照镜子。当陈生身影出现在某个器物上,躲在陈生身体里萧疏自然可以出现在那个器物之上。
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必要与陈生细说,他没有回答陈生。
陈生得不到他回答多少有点失望,语带怨气指责萧疏:“你与傅娘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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