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此话出,周围人皆是惊惧看向陈生。慢慢地,他们眼神因纪元之后话变。
不管是年鱼还是食尾,都是般人乃至修士都无法触及存在,此刻纪元话加上曲清池方才拿出来晶石,足以引得众人心思各异,猜想过多。
纪元冷笑声:“你这人心机深沉,早前离京看似不看重功名利禄,可你要真不看重功名利禄,你来考进士作甚?你在京装作对那修士女子往情深,可回乡后却拖病毁这门亲事。
之后太尉入望京,听说你为从太尉手中讨得官职多日谄媚讨好,上任就找个什水鬼案,案子还凑巧是百年前旧案,所涉之人早已不在人世!
你这不就是仗着死人无法开口,肆意妄为诓骗众人吗!
世人若都不知廉耻像你般,想来谁都能名扬四海。”
话到这里纪元还不忘提起:“可怜中书令清流能臣却被你这等小人盯上,而你这人最是狡诈,先是推开与修士亲事不留恶名,之后入京又直奔柏亲王府上,为荣华富贵诓骗县主,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无赖念头。”
生还特意去听特意去学,真是好有闲心。”
纪元这时已经不理曲清池说什,只管达成心中所想。
“陈县尉,近日京中有人疯传,说县尉手段着实不般。”纪元边说边笑:“陈县尉是凡人对吗?”
陈生点头:“对。”
纪元也点头:“可你身为凡人,却在先前与修真大家长女定下亲事,定下亲事之时,陈县尉还是个庸碌无为书生。
曲清池听到这里轻笑声,真情实意地与陈生讲:“你有这功夫费在这几人身上,不如费在身上。比他们还值得攀附。”
陈生也笑,侧过头与曲清池说:“说话这位怕是说书人。”
纪元见此恼羞成怒,吼道:“陈县尉不必在这里装模作样,话还没说完呢!问你,你个凡人如何能与修士结识?你个凡人如何能将本领不凡人收入你门下?”
陈生听到这里眼底笑意少几分。
纪元这时歇斯底里地吼着:“你个凡人如何养得年鱼?你养年鱼也好,收食尾也罢,与修士亲事也好,这些事都是在你入京之前发生!而你入京前不过就是个农户出身文人,你是如何得那些秘宝?为何还会些常人不会秘术?!”
而个市井出身书生,纵使外貌出彩又能如何?
若说身份,你与那修士天差地别,这样你是如何取得那大小姐喜爱,并以农户之身让那庄主应下这门亲事,还对你毕恭毕敬?”
此言出,宴上有人冷笑声,接道:“你也说陈进士出彩。怎,因为你庸碌无为,就不许那大小姐慧眼识英才?”
话音落下,周围笑声片,而纪元在这笑声中无法冷静下来,情绪激动地说:“你早前入京有幸得到柏亲王高看,却因品行不端只能归乡。归乡后,你与那大小姐退亲,在不得志之时得个县尉官衔。随即,你便寻水鬼案,借着此事名声大噪!而后你仗着中书令仁善,柏亲王惜才肆意妄为,戏耍众人!不忍柏亲王和中书令受你个小人磋磨,定要在今日戳穿你伪善面!”
与激动纪元不同,陈生心平气和地问纪元:“怎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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