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有些过于简洁。
陈生不解地问:“你说,因为那傻子话云馜没有杀你?而你又说,叛军打进来时傻子死?可以云馜本事,他若真心护着那傻子,那人应该不会死。可若说他不是真心,那他为何会顾虑那傻子留下你?”
“谁知道,不过能肯定,云馜留下绝非是因为念旧。而且……”端肖雪说到这里语气冷然:“那傻子不是死在叛军手里。”
陈生错愕:“那他是?”
端肖雪牙齿搓动,“他是死在云馜手里。”
陈生在心里默默念遍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竟是有种熟悉感觉。
端肖雪很久没有提起往事,时难以想起什,因此努力他回想下,陈生和莫严见此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等着等着,端肖雪眼中忽地燃起束火光,他仿佛看到沈府灯笼高挂,而在旁就有那个傻子。
那傻子面容模糊,打扮跟过去没什两样,总是披散着长发,衣衫凌乱,手中玩着根红绳,坐在门前等着沈云归家给打理头发。
而沈云……
这个问题陈生也很想知道。
为得到答案,陈生专注目光停留在端肖雪脸上,并不掩饰心中对此事好奇。
端肖雪举起手中酒杯看半晌,在周围商户合上门窗,路边野狗闻着味道,慢慢来到酒肆门前时,放下那杯没有饮下酒,语速轻缓地说:“许是……他还记得那人话吧。”
陈生和莫严听到这里同时看下彼此,不知端肖雪说那人是谁,只知端肖雪此刻语气有些不同寻常。
端肖雪与他们说:“娘被抓前将变作燕雀,成燕子,不会说话,身本事全部被封,被只躲在廊下黑猫抓住。”
这个答案是陈生并未想到。
端肖雪没用他问直接说:“在前朝覆灭最后年里傻子生病,病得很重,药石罔效,整日昏昏沉沉只知道睡觉,”端肖雪说到这里停片刻,无意识地重复句:“那时吃什药都没有用……只能等死。”
陈生和莫严见他说到这句时有些出神,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过往画面。
而端肖雪愣片刻才接着说:“那傻子糊涂辈子,唯独看重沈贵妃,只要是有关沈贵妃事,即
而沈云…………
端肖雪想到这里脸色微冷,眼中那灯笼橙光逐渐暗下去,最后不咸不淡地说:“名字忘记,总之那傻子救下,将养在府中。”
陈生继续追问:“然后呢?”
端肖雪许是不想回答,可陈生听得兴起,时忘端肖雪身上咒术,也忘端肖雪受咒术所控,必须对他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因此端肖雪不得不说:“之后直以燕雀模样住在沈府,后来在云馜有意推动下前朝覆灭,日夜里叛军打进来,傻子死,云馜走,沈贵妃不知生死,前朝结束。”
“那只猫叼着走很远,最后来到闹市,落入个傻子手中,那傻子是前朝沈家人,有个叫做沈云兄长。”端肖雪说到这里脸不忿:“说来这个沈云你们都认识,只不过认识他时候他还叫沈云,不叫云馜。”
闻言莫严诧异地瞪大眼睛。
“沈云?那个史上有名*佞?”
端肖雪点头。
……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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