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陈生坐立不安:“还是陪你去吧。”
曲清池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只是将旁手帕递给陈生。
陈生无法,只得接过手帕,而当手帕擦过曲清池眉眼时,陈生望着他脸上平静到冷然神色,缓缓地伸出手摸上他眼角,像是想宽慰他般,坚定地说:“你不用担心。”
陈生从未有这认真时候,他脸正色道:“不管前方挡着你是谁都不要紧,不会让任何人碍到你路。”
话到这里,陈生将曲清池手拉过来,认真地说:“你放心,有在,你肯定不会有事。”他侧过脸,将脸贴在曲清池手心哄着对方:“就像以前样。”
陈生梳头动作停。
手中黑发还是那柔顺,可在此刻,这些柔顺黑发重量忽曾,慢慢缠住陈生手指,割伤他干净指腹,最后陈生凝视着手心黑发,只觉得这团柔软黑发像是缠入心底,带着令人难言束缚感,将他心往下拉去。
“你现在样子……”陈生张开口,苦涩地说:“有些怪。”
他最后说话语气转低,瞧着像是担心曲清池生气。
曲清池抬起眼睑,盯着镜子里陈生,不露形色道:“你忘,本就是这个样子。”
。
薛离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没有回神,倒像是被惊傻,直不敢相信他越君会是陈生。
莫严虽是喜欢越人礼画作,但因现在时机不对,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与门外人同夸赞陈生。
陈生夜没睡,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看窗外人。而曲清池回来时间很巧,正巧在门前遇见代表太后邀他入宫柏亲王。
柏亲王小心地询问曲清池是否愿意入宫,曲清池口应下。
许是这句以前触动曲清池心房,曲清池闭上眼睛,惆怅若失地说:“也许吧。”
随后曲清池走,并未带上陈生。陈生拗不过他,正在想他此行是否安全,凑巧欣赏陈生画作小皇帝这时派人过来,说是请陈生入宫作画。
陈生因不放心曲清池,当下并
“是吗?”陈生低下头,话锋转:“你入宫真没事吗?”
曲清池说:“有没有事去就知道。”他转过身,直言道:“既然都已来到这里,去与不去,说不算。”
而他向来行素,此话出倒是惊到陈生。
陈生知道,曲清池少有妥协退让时候,他这人高傲,向来不喜欢受控于人。
宫里人到底是谁?为何能难为住他?
陈生听曲清池答应入宫心中不安,随行而来太监闻言眼睛转圈,知道不用去叫客栈外等候山河镜,笑着给身后小太监使个眼色。
曲清池不去看那脸谄媚太监,也不去看那位高权重亲王,他抬脚回到陈生房中,满身寒气人入内便说:“要梳洗番。”
陈生有意劝阻,这时又听他说:“你来帮梳头发。”
陈生想说这都什时候还管什头发,可话到嘴边,他见曲清池本正经样子,最后咽下拒绝话语,接过曲清池手中木梳,下下梳理着对方柔顺黑发。
曲清池乖顺垂下眼帘,卸去身戾气,可那双幽暗眼眸却像是冬日里冰晶,凌冽又通透,理智清冷似乎没有七情六欲,像极清冷贵气……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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